謝之宴一鬆手,江晚棠便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然在她轉身之際,謝之宴猝不及防的一記手刀朝她後頸劈了下去。
江晚棠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識。
在她往後倒的瞬間,謝之宴伸手將她接住,輕輕攬入了懷中。
似乎,也唯有這樣,才能阻攔住她。
謝之宴垂眸神色複雜的看著懷中暈過去的江晚棠,有心疼,有無奈,還有痛惜……
怎麼就這麼倔呢?
倔到讓人看了都心肝發疼。
雨依舊淅淅瀝瀝地下著,謝之宴將江晚棠裹在披風當中,打橫抱起,身影漸漸消失在這雨夜的小巷中。
長樂宮。
謝之宴抱著江晚棠出現的時候,修竹和雲裳俱是一驚。
尤其是修竹,見江晚棠昏迷不醒,以為是謝之宴對她做了什麼,差點就要動手,被雲裳攔了下來。
雲裳道“謝大人不是宵小之輩。”
謝之宴並沒有在意這些,他將江晚棠交給兩人,隨後從袖中拿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交給了雲裳。
他說“這是能讓人昏睡的藥,於身體無礙。”
雲裳微微一怔,就見謝之宴神情肅然看著她,叮囑道“若想她平安無事,接下來每隔六個時辰給她服用一次。”
“對外就宣稱她病倒了,期間避不見客。”
“等過了這兩日,事情都塵埃落定後,即可。”
雲裳握著手中的瓷瓶,感激的道“多謝大人!”
謝之宴沒有多作停留,囑咐了一句“好好照顧她。”
便轉身離開,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長樂宮外不遠處,姬無淵靜靜地站在那,王福海為他撐著傘。
站了許久,王福海忍不住道“陛下,您真的不進去瞧瞧嗎?”
江晚棠自雨中離開後,王福海便傳了禦醫過來,可得到結果是長樂宮將禦醫們都趕了出去,說是江婕妤拒絕看診。
王福海就沒見過性子這麼倔的人。
這樣的恩寵旁人求都求不來,偏她不識好歹。
可陛下什麼都沒說也就罷了,還冒著大雨過來,眼巴巴的在這長樂宮外站了許久。
姬無淵望著長樂宮大門的方向,眼眸漆黑深邃,眸底的神色晦暗不明“不了。”
“她現在不會想要看到孤。”
話落,他抬手捏了捏眉心。
不知為何,江晚棠那倔強冷漠,眼眸泛紅的模樣總是不斷映入在他腦海,他的心裡說不出的煩雜和悶疼。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隻是江晚棠是例外。
是他低估了自己對江晚棠心軟的程度。
本是抱著陪她玩玩的態度,卻不曾想,一不小心認了真,上了心。
他真的隻是看上她的美色嗎?
在今日之前,他確實是這樣想的。
但現在,姬無淵苦澀的笑了笑……
一次心軟,次次心軟。
以至於後來脫離掌控。
若不是因為江晚棠的存在,按照他以往的行事風格,江槐舟早就是刀下的一縷亡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