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的淚和哀傷,看得他的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刺了一下,尖銳的疼。
他想問她發什麼了什麼,想問她為什麼這麼難過,想問她要怎麼做她才能不難過,想問……
謝之宴的喉嚨發緊,千言萬語堵在喉間,卻不知該如何開口。
甚至連上前安撫她,替她擦拭眼淚都不能。
有一股深深的無力感湧向他身體的四肢百骸。
所有人都或羨慕,或嫉妒她如今的豔光四射,光芒萬丈,隻有他明白她這一路走來,是多麼的艱難不易,更遑論她那曾經苦難黑暗的十年光陰。
謝之宴從未遇見過這樣一個女子,倔強到讓人心疼,卻又脆弱到讓人更心疼。
江晚棠隻是看了謝之宴一眼,便轉過了身。
而謝之宴也沒有再上前,默默站在她的身後,沒有出聲打擾。
兩人站在荷花池前,女子身段嬌柔,一襲海棠紅長裙;男子長身玉立,一身黑紅色錦袍。
兩人一前一後,中間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月色如水,輕柔灑在他們身上,似為兩人籠上一層聖潔的光輝。
姍姍來遲的蕭景珩,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唯美和諧的畫麵。
他雙手緊握成拳,隨後又無力的放下。
他又來晚了啊……
蕭景珩的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
從他的方向,看不到江晚棠的麵容,但卻能看清謝之宴的側顏。
同為男人,儘管他將情緒藏得滴水不漏,但蕭景珩懂這一切意味著什麼。
或許在春獵那次他就該察覺了,冷漠無情,高嶺之花的大理寺卿謝大人,本就不是一個會多管閒事之人。
蕭景珩恍惚的看著兩人,直到這一刻,他才意識到那朵他曾經嬌藏的海棠花,早已脫胎換骨,在春日裡盛放。
而曾經那朵給他洗手作羹,向他噓寒問暖的海棠花早就凋零了,落得徹底。
可那又怎麼樣呢?
養花之人,最重要的便是耐心。
他可以等,縱是時光荏苒,滄海桑田,隻要她在,他便會一直等下去。
直到他的海棠花重新為他綻放……
許久,蕭景珩默默轉身離開。
既然他的愛意是她的負累,那他便從此隱藏起自己熱烈的愛意。
他愛她,但他卻也懂得了不再打擾。
……
荷花池旁的江晚棠已經斂了情緒,除了依舊微微泛著點紅意的眼眸,再看不出來半點情緒變化。
江晚棠轉過身來,主動開口,打破了沉默,她說“謝大人,戚家已經動手了……”
情緒刺激歸刺激,但她不傻。
雷石的出現,絕非偶然。
他們備好了陷阱,正在等她上鉤。
而雷石是戚家為她準備好的導火索,一引就爆。
謝之宴神色複雜的看著她,輕聲道“是,所以你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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