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取下肩膀的行軍包,從裡麵拿出一個巴掌大鋼製戶外酒壺,擰開蓋子仰頭灌了兩口酒。
漱完口之後,他彎下身體,蹲在她腳邊,一手握住她雪白的腳丫,一手托住她的小腿,低頭,柔軟的薄唇覆在她被咬傷的位置。
“你……”
溫寧驚呆了。
陸進揚居然給她吸蛇毒!
她趕緊拉住他,“不行呀,這樣你也會中毒!”
陸進揚一聲不吭,神情專注地繼續幫她吸毒,直到傷口處的黑色不再蔓延,漸漸淡下去,溫寧的腿又恢複雪白如初的膚色,傷口的地方隻剩兩個淺淺的牙印。
陸進揚薄唇才退開。
用烈酒再次漱口。
溫寧試著動了下自己的腿,不怎麼痛了,再深吸一口氣,呼吸好像也順暢了。
看來這種祛毒方式還挺有效果的。
她不用死了!
溫寧紅唇輕張,兩個梨渦若隱若現,興奮地道:“謝謝啊陸進揚同誌!”
剛剛還梨花帶雨,現在又雨過天晴,跟小孩脾氣似的。
陸進揚唇角微揚,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嬌嫩的臉蛋。
接著從行軍包裡翻出一個汽水瓶蓋大小的藥膏,擰開蓋子,用手指蘸了一點藥膏塗到她的傷口處:“這個是我們基地醫生自己配的清涼膏,專門針對蚊蟲的,但是不知道對蛇毒有沒有用。”
溫寧塗了這個藥膏,感覺傷口的地方一下變得冰冰涼涼的,特彆舒服:“有用的,我覺得舒服很多。”
有用就好,陸進揚把藥膏蓋子擰上,塞到溫寧的挎包裡:“你留著用。”
“那你呢?”溫寧眨巴杏眸望著他。
陸進揚道:“我體質不怎麼招蚊蟲。”
不知怎麼的,溫寧忽然就想起昨晚她摸過的胸肌和腹肌,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硬,不硌手,撞得她胸前現在還隱隱覺得硌人。
這樣的體格,估計蚊子想叮也叮不進去。
她心思一飄,臉頰就不知不覺浮起兩朵紅雲,豔若桃李。
看得陸進揚喉結情不自禁地滾了一下。
……
孫長征走了一會兒,發現後麵的兩人還沒跟上來。
倒回去一看,哎喲,下巴差點掉下來!
隻見陸隊居然伸手攬住溫同誌的肩膀,將她攬在懷裡,就這樣帶著她往前走。
嘖嘖,這才剛處上對象就這麼黏糊呀?
“我沒看見、我沒看見……”
孫長征默默念叨著,轉過頭,繼續往前走。
溫寧被陸進揚攬著走,省了點力氣,可她那小身板,體力本來就跟不上天天負重跑的陸進揚,早上又沒吃飯,還中過蛇毒,實在是走得艱難,呼吸間肺裡裹了玻璃渣子似的,火辣辣地疼。
加上下過雨的路不好走。
坑坑窪窪的,還全是泥濘。
走一會兒溫寧鞋底就積了一層泥巴,還得停下來把鞋底兒的泥給刮掉,不然鞋底越來越厚,跟鬆糕鞋似的。
這麼一耽擱,她走得就很慢。
陸進揚遷就她,速度也快不起來。
沒一會兒,溫寧熬不住了,難受地蹙起秀眉,不過腿還在機械性地跟著陸進揚往前邁。
陸進揚注意力時刻都放在溫寧身上,一見她小臉發白,眉頭微蹙,便立刻停下來,一臉緊張地望著她:“怎麼了?是不是還不舒服?”
溫寧微微喘了口氣,咬牙搖頭道:“我沒事。”
她嬌氣,但也拎得清場合,現在是陸進揚要趕去跟部隊彙合,是軍令,是紀律,她不想因為自己拖累他。
陸進揚視線落到她蒼白的唇色上,目光透出心疼。
“孫長征!”他朝前喊了一聲。
孫長征停下腳步,小跑著倒回來:“陸隊,什麼指示?”
“拿著。”陸進揚把自己的行軍包扔給孫長征,然後轉頭背對著溫寧,蹲下來,對她道,“上來,我背你。”
剛才溫寧中毒的時候,陸進揚就提出要背著她走。
當時溫寧心疼他,想著還要趕這麼長的路,她就是體重再輕,對他來說也是個負擔,所以她堅持自己可以走。
不過走了一陣之後,她才發現實在是高估自己的體力了。
她根本就吃不消這麼趕路。
所以現在猶豫了一秒,她放棄了要繼續硬撐趕路的想法,乖乖地趴到了陸進揚背上。
堅硬挺拔的背脊感受到綿軟的兩團,陸進揚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
“抱緊了。”他聲音低冷性感,帶了點磨砂質感。
聽到他的話,溫寧張開兩條細軟的胳膊,緊緊圈住他的脖子,將嬌嫩的臉頰貼在他的耳邊,紅唇輕啟柔柔地道:“辛苦了,陸進揚同誌。”
陸進揚隻感覺耳邊拂過一陣溫柔如蘭的氣息,酥麻的感覺從他的耳廓一直蔓延到心臟,他深吸一口氣,大手往後穿過她的腿彎,穩穩地承托住她,然後直起身來。
走了幾步,陸進揚聲音低沉地朝後叮囑道:“寧寧,預計還得走一個多小時才能趕到彙合點,困了你就趴我背上睡會兒。”
“好呀~”溫寧對著他耳朵輕輕吐氣。
陸進揚喉結一滾,接著便邁開步子,速度陡然快了起來,很快就跟孫長征持平,甚至直接超過了他。
陸進揚走得這麼快,溫寧卻感受不到任何顛簸,隻覺得他肩寬背闊,趴在上麵特彆有安全感,臉頰忍不住蹭了蹭他的耳朵,像小貓蹭主人手心那樣。
顫栗瞬間從陸進揚耳朵竄到了心臟。
他渾身充滿了能量。
腳下更加健步如飛。
孫長征看著兩人重疊在一起的身影,悄悄彎起嘴角,嘖嘖,不愧是他們陸隊,多背個人還能保持速度,這體力杠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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