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雪琴不敢帶劉軍去家屬院,怕他鬨事,更不敢放任他在外麵,怕他狗急跳牆瞎嚷嚷,到時候萬一傳到女兒單位,影響到女兒的名聲就不好了,所以隻好帶著劉軍去招待所。
進了招待所房間,劉軍更加肆無忌憚,把劉強支使到門外,回頭便掐著寧雪琴的脖子:“臭婆娘,你是不是背著老子搞破鞋了?!”
“咳咳咳……沒有!”寧雪琴恨恨地瞪著劉軍,喉嚨艱難地擠出話,“我要跟你離婚!”
又說要離婚?
來首都之前,劉軍確實打算撈一筆錢,然後把寧雪琴給踹了,回村娶俏寡婦去。
但現在,寧雪琴不僅在首都吃上商品糧,整個人還拾掇得這麼有姿色,劉軍覺得離婚有點虧。
正要動手,對上寧雪琴怨恨的眼神,劉軍忽然就想到剛才單位的領導,戴眼鏡斯斯文文的模樣,再想到自己粗鄙暴力的模樣,頓時想通什麼,鬆手將寧雪琴放開,“咳咳,我不同意離婚!”
“我剛才確實不該對你動手,我錯了,你原諒我一回行不行?咱們兩口子繼續過。”
劉軍破天荒地主動認錯,寧雪琴倒是有點驚訝。
不過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劉軍是什麼人,她再清楚不過。
寧雪琴眼中閃過厭惡,斬釘截鐵地道:“我不想跟你繼續過,我要離婚!”
“離什麼離,我都跟你認錯了,你還想怎麼樣?”劉軍不甘地嚷道,裝斯文裝不了一秒。
寧雪琴連一天都不想忍,咬牙切齒道:“明天我就跟你回老家,去把離婚手續辦了,我一天都不想跟你過了,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嫁給你!”
“哼,我看你就是跟野男人勾搭上了!說!你外麵的男人是誰!”劉軍被她刺激得眼冒火光,手上一使勁把她摁倒在床上,開始扯她衣服。
寧雪琴手踢腳蹬地掙紮:“劉軍,我警告你彆亂來!這裡是首都,你要是敢耍流氓,是要坐牢的!”
“坐牢?我睡我自己婆娘,我坐什麼牢?”劉軍麵目猙獰,手上動作繼續,“讓老子好好檢查一下,看你這婆娘到底偷沒偷人!”
強烈的羞辱感和長期被劉軍折磨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限,兔子急了也會咬人,寧雪琴伸手薅到床頭什麼東西,用力往劉軍腦袋一砸。
劉軍被砸得愣了一秒,短暫的視線失焦,寧雪琴趁機推開劉軍,從床上爬起來往外跑。
然而門外還有傻兒子劉強。
寧雪琴拉開門,便被劉強給堵在門口。
“打、打打死你!”劉強經常看到自己爹揍寧雪琴,有樣學樣,也揮著拳頭往寧雪琴身上砸。
後麵的劉軍清醒過來,更加怒不可遏,追上來揪著寧雪琴的頭發,把她拖回房間,狠狠往地上一甩,“反了天了你個賤人,居然敢打老子!”
接著便順手抓起旁邊的木椅,謔地往寧雪琴身上砸去。
寧雪琴瞳孔緊縮,驚愕的眸倒映劉軍猙獰的臉。
“寧姨!”
一道身影破門而入,旋風一般衝進來撞開劉軍,隨即俯身扶起地上的寧雪琴。
寧雪琴鬆了口氣的同時又驚訝:“小靳,你怎麼來了?”
靳昭扶著她往外走:“我爸讓我過來看看您,您受傷了,我送您去醫院。”
靳昭是被靳衛國喊過來的,靳衛國擔心寧雪琴被欺負,又怕劉軍誣賴自己跟她不清不楚,乾脆派了自己兒子來。
靳昭先跑了趟家屬院沒找見人,後來想著來招待所看看,沒想到人還真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