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來旺的家裡出來後,王禿子匆匆朝著於寡婦家裡跑去。
此時,夜已經深了,於寡婦早已經睡下了。
王禿子當當地敲著於寡婦家的大門,引得院子裡的狗汪汪亂叫。
於寡婦被吵醒的,坐了起來,黑燈瞎火地摸了件衣服披在了身上,嚇得渾身直哆嗦。
敲門聲越來越急促,狗叫聲也越來越大。
於寡婦去廚房拿了把菜刀,顫顫抖抖地走出了屋子。
“誰啊?”於寡婦對著大門問道。
“是我。快點開門!”王禿子小聲喊道。
聽著聲音有些耳熟,但於寡婦怎麼也想不起是誰來了。
“你是誰啊?”於寡婦問。
“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王禿子一臉怒氣地說道,“我是王大夫,快點開門。”
於寡婦著才走到了門口,趴在門縫上往外瞅了瞅,一頂光頭即使在夜晚都顯得那麼的明顯。
“哼!你來乾什麼?”於寡婦一噘嘴,氣呼呼地說道,“你不是和王二柱的媳婦好上了嗎。還來我這裡乾什麼?”
“你這是聽哪個長舌婦胡說八道啊?我怎麼可能和王二柱媳婦好上了呢。”王禿子焦急地解釋著,“我最喜歡的人依然是你。”
“我呸!”於寡婦不屑地說道,“你彆想騙我,那天我都看見你們一起去河邊的小樹林了。”
“哎呀,實話告訴你吧。那天去小樹林的不止我兩個人,還有張來旺。那天是因為受姚紅杏的請求,我們三個人去河邊幫她抓蝦。”王禿子解釋道。
“真的嗎?”於寡婦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我騙誰也不能騙你啊!你是我最最寵愛的小心肝啊!”
王禿子的甜言蜜語使於寡婦徹底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她馬上打開了大門,伸著雙臂說道:“想我了嗎?”
王禿子一看就看到了那把帶著寒光的菜刀,嚇得魂飛魄散:“你……你這是……”
於寡婦嘿嘿地笑了起來,開玩笑地說道:“你要是再敢去彆的女人那裡沾花惹草,我就割了你的命根子!”
“彆鬨!大晚上的嚇死人啊!”王禿子尷尬一笑,奪過了於寡婦的菜刀。
於寡婦趁機一把摟住了王禿子,趴在他的耳邊罵道:“你這個死人,都多久沒和人家聯係了?知不知道人家一直都很想你。”
“我不是這段時間太忙了嗎。”王禿子在於寡婦的後背上拍了拍,說道,“對了,有件事請你幫個忙。”
“什麼事啊?進屋說吧。我們在炕上說。”於寡婦說著,舌.尖舔到了王禿子的耳朵上。
“不行。這件事很急。”王禿子說道。
“到底是什麼事啊?神神秘秘的。快說吧。”於寡婦催促道。
“陪我去看一場大戲吧。”王禿子說道。
“什麼大戲?”於寡婦問。
“人與人的大戲。”王禿子說著,手不自覺地在於寡婦的屁股上捏了一下。
“刺激嗎?”於寡婦一下子來了興趣。
“你說呢?這種事你說刺激不刺激?”王禿子一邊說著,一邊用身體頂撞著於寡婦。
“太好了。”於寡婦興奮起來,“去哪裡看?”
“你就跟我來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王禿子說道。
王禿子將於寡婦帶到了村長家的門口,舉手敲了敲村長家的門。
於寡婦挽著王禿子的胳膊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去村長家看?”
“不是。”王禿子拿開了於寡婦的胳膊說,“是叫上村長,一起看。”
“叫上村長那多沒意思啊!”於寡婦撅著嘴,一臉不悅。
這時,村長賈德昌披著一件外套,打開了大門。
“什麼叫上我沒意思啊?”賈德昌問。
“村長,好戲馬上就要上演了。”王禿子一臉激動地說道。
“什麼好戲?”賈德昌一臉迷惑地問。
王禿子趴在了村長的耳朵上,小聲說道:“就是張來旺與他嫂子的炕上人肉大戲啊。”
賈德昌皺了皺眉,說道:“這種戲不適合我看,還是你們年輕人去吧。”
“村長,你不去就沒意思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一旦錯過了,恐怕就再也沒有機會了。”王禿子一邊說著,一邊拉扯著村長的胳膊。
“還是把這個機會讓給你趙嬸吧。我看她比較適合去看。”賈德昌一邊說著,一邊對王禿子使了個眼色。
王禿子馬上明白了,這件事隻要趙嬸知道了,就等於是村裡的人都知道了。
“好,我馬上就喊趙嬸……”說罷,王禿子匆匆走向了隔壁。
“喂,村長這話是什麼意思啊?趙嬸比他的年紀還大呢,為什麼他不適合看,反而要推薦讓趙嬸去看呢?”於寡婦在後麵追問。
“你就彆問那麼多了。”王禿子摸了摸於寡婦的頭發說道,“你快去敲門,幫我喊醒趙嬸。”
“我不。”於寡婦撅著嘴倔強地說,“看這種大戲,多了個老太婆多掃興啊!我才不想多帶個電燈泡呢。”
“你去不去?”王禿子裝出了一副生氣的樣子問道。
“不去。我就想和你兩個人看。”於寡婦倔強地說。
“乖,聽話啊。我保證趙嬸得不到一分鐘就走。到時候不還是咱們兩個人看嗎。”王禿子說著,在於寡婦的臉上親了一口。
“真的嗎?”於寡婦仰著臉問。
“當然是真的了。”王禿子堅定地說。
“那你先答應我一件事。”於寡婦說。
“什麼事?”王禿子問。
“看完了大戲,你必須去我家睡。”於寡婦說道。
“怎麼?又憋不住了?”王禿子一邊說著,一邊在於寡婦的臉上捏了一下。
“是有怎麼樣?”於寡婦嘟著嘴說。
“好,今天晚上就好好陪陪你。”王禿子拍著於寡婦的肩膀說道,“行了,快去吧,敲門去。”
於寡婦敲響了趙嬸家的大門。
趙嬸揉著惺忪的睡眼走了出來:“誰啊?”
“趙嬸,是我。”於寡婦說道。
“大半夜的什麼事啊?”趙嬸問道。
於寡婦頓時愣住了,扭頭小聲問王禿子:“我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