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裡。
莫絆咯咯咯咯地笑，放下手中的筷子。眉眼彎彎，好像天上的月亮被神明劈碎，把兩輪彎月碎片賞賜給這個麵容清秀的女子。
“你在背後這麼說你妹妹，恐怕日後讓她得知了不會輕易能夠放過你。”莫絆說。
“你會說嗎？”李希溟輕聲詢問，“這裡隻有你和我，這件事隻有你知我知，沒有天知地知。”
李希溟一直不是一個信仰神靈的人。除非某件“神跡”降臨在他身上，那麼在那一刻他會讚美神靈。
莫絆一愣，這個話題有些不合時宜。就他們兩個目前的關係，他們隻算的上萍水相逢的朋友。
“不會，這算我們之間的秘密。”莫絆本著吃人嘴軟的原則，不會做出隻拿好處不乾活的事情來。很爽快的給出她的答案。
“秘密啊？”李希溟氣息不穩，的聲音有些縹緲。他的思緒有些飄散。
這些年他都沒有和柳依依有過秘密。兩人不像一對未婚夫妻更像是簽訂合同的甲方和乙方。
這個比喻也不太對勁。他沒有甩過甲方的脾氣，也沒有乙方的報酬。他和柳依依更像是期貨的多頭與空頭吧。
願賭服輸，結局既定立馬交割。誰也不欠誰的。隻不過他是輸的那一方。
“怎麼，想起你的前女友了？”不得不說女人的直覺很厲害，在某種當麵。明明兩人認識還沒有24小時，但她已經能夠通過李希溟的一些變化，直至內心的猜出李希溟的心思。
“我說不是的，你會相信嗎？”李希溟不會承認這樣尷尬的事情。在一個外人麵前想起久追不到的女人。
要是對麵坐的是深輝，他已經可以聽到充斥整個包廂的笑聲。如果是李若涵，他已經遭到物理打擊了。
“我信不信有什麼關係呢？柳依依對我來說還是一位處於言語中的傳說人物。”莫絆聳了聳肩，“陸雲，你，柳依依。三位風頭最盛的年輕一輩。我回來就天天有聽到你們三位的事情。耳朵都有些起繭了。”
“那可真是對不起了，給你這位久歸家鄉的遊子造成困擾。”
莫絆眼珠子一轉，心思隨之轉動。忽然問“那你不打算追回柳依依嗎？”
“追回？解除婚約了，還去追乾嘛？你以為我很閒啊？”李希溟說，“還是說你們這些吃瓜群眾喜歡看我這種愛而不得又一直鍥而不舍死追的戲碼。”
“還是通過這樣的方式來體現你們女性的價值，滿足你們的精神需求。”
莫絆手隨腦動，左右搖擺。“喜歡肯定喜歡。霸道總裁追女友的戲碼多少年了，經久不衰。但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帶有惡意的喜歡。”
“起碼我不是。”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想起了物種的多樣化。想起了東野圭吾的《惡意》。莫絆就沒了多少底氣，聲音很小。
她隻能代表自己，不能代表其他人。
工作間隙，服務員們在休息室裡正襟危坐，緩解身體的疲憊。一絲絲涼氣從空調裡飄出。吹拂而過，如同愛人吹散她們身上的勞累。
“姐，還是你舒服。接待貴賓包廂裡的客人。”一個女子委屈兩眼裡泛著點點淚光。撲進身旁的女子懷裡。
“怎麼了，這麼傷心。小妹妹這是遇到什麼事了。”同樣年輕的女子一邊拍背安撫一邊扶起傷心女子的上身。
在這個人均消費奇高的飯店，她們是需要時刻保持儀表，衣服必須保持整齊乾淨直到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