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時光總是過得那麼慢,容易讓人胡思亂想。迷糊中,李希溟體會到了沈藝一個人在國外時望著天空時的感覺。
有種想要抓住東西卻沒有什麼可以讓自己去抓。
更可悲的是也沒有什麼東西他渴望要去抓住。
直到一陣手機鈴聲響起才將李希溟拉回了現實。李希溟扭動著屁股,將手機從褲子裡抽了出來。
他沒想到這個時候沈藝會給自己打來電話。
“瞌睡蟲,現在睡醒了吧?”
沈藝這是怕自己睡死過去嗎?用這種調侃的語氣來確認自己的情況。
“醒是醒了,不過過一會又要到該睡覺的時間了。”
“這麼一直睡,小心把腦袋都給睡扁了。”
“我這是正常的補覺,你說的好像我是個無所事事的人,總喜歡用睡覺打發時間似的。”
說到時間。他發現這兩天時間真的過得有些快。不是沈藝在睡覺就是自己在睡覺。沒有多少時間是兩人同時清醒的。
不如說兩人都在睡覺的時間更多。隻是兩人沒有在同一張床上睡覺。
“你墮落了,這個時候你應該手捧一杯咖啡,桌子上放著一本書。”沈藝說。
聽著電話裡沈藝咯咯的笑聲,他總是沒辦法理解對方的笑點在哪裡。
“喝了咖啡,我今晚還能不能睡覺都是個問題。”
“能睡覺是好事,你知道嗎?”說到一半,頓了頓。沈藝的語氣又變了,變得有點惆悵傷感。
“睡覺是上帝平等的給予每個人的一個恩賜。在睡夢裡你會忘掉煩惱忘掉憂傷。每一個夢都是一個全新的世界,在那邊的世界裡你過的每一個人生是全新的。”
“這個恩賜會削減人內心的負麵情緒,不讓人們會被世界逼瘋。讓每個人能夠有勇氣見證第二天陽光的到來。”
李希溟沉默了,沈藝的這句話在他的心裡狠狠地炸響。
他沒有在書上見過這一段話,不知道沈藝是在哪裡看到的這句話。
可電話裡沈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很縹緲,看不見摸不著。好似在電話那邊的人是還在國外的那個沈藝。
李希溟沒有見過國外時的沈藝,不知道那時候的她是什麼樣的。
現在,李希溟覺得自己見到了那個國外的女人。雖然隻是模糊的一麵,看不真切。卻穿過空間和時間。
“我喜歡這個恩賜。”他看著天上的月亮笑了。心情不再沉重,空氣也變得香甜清新。
在沈藝溫柔的晚安好夢聲中,兩人掛掉了電話。
啟動車子,李希溟回到了自己的彆墅中,渴求上帝給予的恩賜。
第二天一到,工作強硬的將李希溟拉回了一成不變的工作生活中,每天過著相差不差的生活。
幾天後,在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後。李希溟在自己公司的電梯遇見了一個女人。
他已經不記得女人的名字,隻有一個容貌的大概印象。
看起來女人的心情並不好,走起路來恍恍惚惚還在走神。
看著對方朝著電梯走了過來,李希溟按住了開門鍵,沒有出聲催促靜靜地等著對方走進來。
“謝謝。”
蘇曉一直低垂著腦袋,並沒有注意到電梯裡的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