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迎香的瘋狂哭訴,容素冷眼相看。
她不禁諷刺道“彆五十步笑百步了。馬修之背叛你,那你何嘗不是背叛了蕭嫿?”
迎香一聽到她這話,詫異了下,隨後垂下眼簾,苦笑著,顯然也開始自責。
“是啊,我也背叛了蕭嫿。”
容素找了個椅子,坐在椅子上,凝望著她“我這有個計劃。或許可以幫你報仇。隻不過,之後你必須要好好和蕭嫿認錯。”
聽了容素的話,迎香猛地抬起頭看著容素,眼神中布滿了恨意和渴求“真的嗎?你真的可以幫我複仇嗎?”
她換了個姿勢,手指放在桌上,輕輕敲擊,淡聲回道“你先答應我的要求。”
“我答應,我答應。隻要可以複仇,我做什麼都願意!我一定要讓馬修之他付出沉重的代價!”迎香緊緊握著拳頭,雙眼因為仇恨覆滿了血絲。
容素深深地注視著滿臉恨意的迎香,從她的身上就好像看見了自己的影子一般。
迎香是被馬修之利用完後當做無用的東西舍棄掉,而她卻是被自己所謂的義妹給舍棄。
看似相同,卻也不一樣,不過她們都背負著仇恨。
隻要是背負著仇恨的人,她都會幫這些人完成所願。
不知為何,這一刻開始她有了這麼一個想法。
距離蕭嫿要成親的日子還有最後三日。
容素正為如何讓沈裴清劫親而籌謀著。
就在這時,她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蕭嫿的臉好了。
聽到了這個消息,容素一陣驚異,蕭嫿的臉怎麼可能會突然之間就會好轉,這期間一定存在貓膩。
想著這個問題,容素又花了不少銀子打點蕭宅的下人,然後才較為順利地裝成送菜的店家小二,再次潛入了蕭宅。
她按照記憶中的對蕭宅地形的了解,躲開不少下人,然後打算去找蕭嫿的房間,卻不想就在後院碰上了正在做刺繡的蕭嫿。
坐在石凳之上,蕭嫿滿臉微笑,眼中帶著愉悅,正一針一線地刺著手中的繡品。
在陽光下,容素可以看清楚,蕭嫿的臉上已經不再戴著麵具,而是一張清秀美麗的臉,五官端莊優雅,算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
可是,蕭嫿為何會突然好轉?
帶著疑惑,容素正要走過去,卻瞧見馬修之竟然往蕭嫿那走去,她急忙後退,然後躲進了一座假山後邊。
隨後就聽到了馬修之的聲音。
“嫿兒。你竟然有了身孕,就不要這樣勞累了。我很心疼你。”
蕭嫿似乎嬌羞輕笑了聲“哪有那麼誇張啊。我這是在繡我的嫁衣。祖母曾和我說過,嫁衣自己親自繡的才能圓圓滿滿,白頭永偕的。”
馬修之聲音好似變溫柔了許多“我們肯定會圓圓滿滿的。嫿兒。這裡日頭曬,我送你回房繡也可以的。”
“好。”蕭嫿一臉羞澀和幸福。
直到他們離開了石桌,容素才緩緩從假山後邊走出,視線定住在了他們消失的方向。
容素想了想,決定要一探究竟蕭嫿為何那麼快治好臉。
明明之前馬修之還打算用血蓮來醫治蕭嫿,可血蓮本身就是一種毒草藥。
想著這會兒,她已經來到了後廚,這次來,她本身就是假裝的送菜小二,所以沒有怎麼引起懷疑。
她瞧見了自己收買過的一個小廝,連忙帶著笑容,討好似地走過去。
“那個,菜沒問題吧?今日都是很新鮮的從菜農那邊收購過來的第一批,我們就趕急趕忙地送過來了。”
小廝似乎已經認出她了,也和她打起了配合,輕著嗓子說“不錯,那你給我過來,我還有些事情需要和你交代,畢竟幾日後的婚宴席的菜都還需要你們來送。”
容素看了看周圍,見那些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沒有看他們,她便弓腰地連連點頭,隨小廝去到了角落。
一到角落,兩人的身份瞬間就發生了轉變,小廝變得謙恭討好“不知貴人需要小的做什麼呢?”
容素拿出了一塊灰色布,遞過去給他“幫我收集蕭小姐喝剩下的茶湯的湯汁。做好,我會給足你想要的銀子。”
小廝一聽見銀子,滿臉笑意地接過了灰色布,連聲點頭道“好,好,小的一定會辦好貴人想要辦的事的。貴人等小的好消息就好。”
見那邊的人已經差不多清點好食材的數目,她對小廝點了下頭,隨後她又跟著小廝身後,弓腰低頭地從角落處走出。
隨後容素就跟著店家一塊離開了蕭宅。
另一邊,蕭宅書房。
馬修之坐在主位上,好整以暇地倒著茶,輕輕品著。
坐在下方的則是一個中年男子,他一身深藍錦袍,臉龐微微削瘦,八字眉,眼睛透著一股精明狡詐的感覺。
馬修之見蕭奇沒有開口,還在思考,他便輕笑著,繼續道“蕭堂叔,這件事,我希望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畢竟我知道你現在欠下了不少賭債。你沒有資格繼承蕭家的家業。所以並沒有辦法挪用到蕭家的錢還清債務,可是我就不同了,我很快就和蕭嫿成親,到時候,我將會幫你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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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對於蕭奇來說的確有很大的誘惑力,他不過是過繼到蕭老夫人名下的孩子,所以也不過是蕭嫿名義上的堂叔罷了,和蕭家的關係其實很疏遠。
所以他根本沒有一點資格繼承到蕭家的任何家業。
蕭家的家業都是蕭嫿一個人的,他蕭奇眼紅啊,也嫉妒啊,可是那又如何,他沒有資格去爭,也沒有資格去奪。
可現在,眼前這個長相溫和又雋秀的男人,看似斯斯文文,實則卻是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啊。
竟然想要謀害蕭嫿,以此來奪取蕭家的家業。
但最吸引他的卻是,他可以幫自己還清欠下的債務啊,而且說不定還能敲詐一筆大的。
蕭奇想到這一點,眼底劃過了精光,看向馬修之,擺正了姿態。
“你要知道,你現在可是在做什麼啊,這種事情,我若是做了,豈不是成了蕭家的叛徒?“
馬修之拿著茶杯的手微頓,挑了下眉頭,勾了下嘴角,明了蕭奇這是什麼意思了。
他這是打算敲詐自己,這種膽小如鼠的人卻又格外貪財,他有的是辦法讓他答應。
“蕭堂叔,這件事,非你不可。你要知道,你看似是蕭家的人,實則也不過是一個名義而已,蕭家又有多少人幫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