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
秋好先將那碗公雞血拿回了自己屋裡。
接著拿出給陸母買的圍脖出來,去找陸母。
陸家的院子有三間正房,三間偏房,還有一個廚房和一個倉庫,中間是一個不算很大的院字,院子裡有一顆桃樹,桃樹下麵有一張不大的圓石桌,靠近廚房那邊還有一個老式的壓水井,需要倒水進去,才能把水引出來。
秋好和陸延川住在左邊的正房。
陸母住在右邊,陸枝和陸延河住靠右邊的偏房裡。
秋好過去的時候,陸母正在納鞋底,鞋底上陸枝和陸延河早就已經幫她弄好了針眼,她隻需要摸索著用針把線穿過去就行,這也算是她這些年練出來的絕技了。
“媽,我和延川回來了。”
秋好走進去,目光落在陸母的眼睛上,陸母睜著眼睛,眼睛上像是糊了一層白膜,但是白膜上卻有一層普通人看不到的濃鬱黑氣。
這團黑氣才是她什麼都看不到的原因。
“好好回來了。”
聽到兒媳婦開心的叫自己媽,還叫的這麼順口,陸母心裡彆提多高興了。
其實秋好剛跟著大兒子回來的時候,不讓大兒子辦酒席,她當時就在想是不是人家姑娘壓根就沒有看上她兒子。
這幾天她的心也一直懸著。
彆人家跟陸延川一樣的男人,孩子都有兩三個了,陸延川卻被家裡拖累,這些年甚至連個女朋友都沒有談過。
不過現在好了,她兒子終於結婚了,懸在她心口的大石頭也算是落地了,就算是她死了,下去之後也能和延川的父親有個交代了。
陸母摸索著握住秋好的手,聲音溫柔的開口,“媽和枝枝又給你做了一雙鞋,你試試合不合腳?”
“咱家條件不好,你彆嫌棄。”
這個兒媳婦雖然膽子小了些,但是嬌嬌軟軟的讓人特彆喜歡,同時也特彆心疼她。
因為被陸延川帶回來的時候,枝枝說她還穿著單鞋,鞋子都破洞了,要知道現在可是冬天了,穿著破洞的單鞋多冷啊。
陸母知道後心疼的不得了,這兩天一直在給秋好做棉鞋。
“媽您和枝枝親手為我做的棉鞋,我怎麼會嫌棄呢,我今天早上腳上穿的就是您給我做的棉鞋,可舒服呢。”
秋好任由陸母握著自己的手,乖巧的回答。
陸家這一家人都挺好的,留在這裡也不錯。
“媽,我今天和延川出去,給你買了一條圍巾,你試試暖不暖和?”
陸母看不到,她也不敢說讓人家看看好不好看。
將自己的手從陸母手裡抽出來,秋好將新買的圍巾拿過來,在給她試圍巾的時候,手指輕輕的在她的眼前撫過。
果然她眼裡的煞氣,在接觸到她的手指時,就像是活過來一樣,瘋狂的從眼中噴湧出來,纏上了她的手指。
秋好目光一寒,掌心金光閃過,那附著在她手指上的煞氣瞬間消失。
“好強的煞氣。”
秋好擰眉看著陸母,她不知道陸母眼睛上怎麼會有這麼強的煞氣,但是她能看出陸母身上並沒有什麼孽債。
她們家有規矩,幫人隻幫身上沒有孽債的人。
意思就是那些自己作死的人,就讓他去死吧。
“這圍巾真暖和。”
即使眼睛看不到,陸母也很喜歡這條圍巾,因為這是她兒媳婦給她買的。
陸延川放好東西進來,正好聽到陸母這句話。
他笑著和陸母解釋,“媽,這圍巾可是好好用她自己的錢給您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