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健友連忙反駁,堅決不承認,反正沒人看到,“沒有的事兒,劉美蘭嫁給的孫健安,她汙蔑我。”
孫健友給二弟孫健安使了個眼色。
事關一家子的名譽,孫健安一咬牙,隻能委屈劉美蘭,不過以後他會彌補劉美蘭。
“美蘭,你亂說什麼呢?明明是我,你喝醉酒了,沒看清。咱們好好的,我帶你去城裡,咱們不待在鄉下。”
劉美蘭從地上鏟起一坨雞屎,拋了過去,正好落在孫健友的臉上。
“耳朵裡進屎了嗎?說破天,我不嫁。昨天要不是我跑得快,就被你們當狗拴起來。”
“啊!”一股臭味撲麵而來,孫健安趕緊用手劃拉掉臉上的雞屎,弄得臉上手上都是,趕緊衝到水缸那邊清洗。
孫父麵色陰沉,平時在家裡蔫蔫的,慢騰騰的,但最壞的就是他。
老陰人一個!
“劉富貴,本來兩家這是喜事,但你家閨女不嫁,那彩禮錢,還有買衣服擺酒席的錢,你們要還給我們,七千塊錢,少一分都不行。”
劉父本來還想拿腔拿調,但一想到家裡不僅沒錢,還倒欠親朋好友四千多塊錢,脊梁骨都矮了幾分。
“親家,孩子打打鬨鬨,轉臉就好了,咱們做長輩的可不能翻臉。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是你家的人,你就帶走。”
劉美蘭聽到這話,透心涼,徹底死心,跟娘家做個了斷,“我再說一遍,我不嫁。誰不想還錢就誰嫁。”
劉父聽到這話,手指著劉美蘭,“你這個大逆不道的死丫頭,反了天了?這個家是你做主,還是我做主?”
劉美蘭理直氣壯,舉起手裡的鐵鍬,“我已經十八歲了,我做我自己的主。今天,誰要是勉強我,我就鏟死人。”
“看熱鬨的,拉偏架的,不想被傷著,不想被濺一身血,就給我往後退!”
村裡人一看劉美蘭聲嘶力竭,跟瘋了一樣,很多人都往後退。
平時湊熱鬨拉偏架可以,現在極有可能出人命,他們不敢惹麻煩。
院子中間隻剩下劉家人和孫家人。
劉父一向重男輕女,在錢和女兒之間,毫不猶豫選擇錢,“反正昨天婚禮已經辦了,是你們孫家的人。你們能帶走,就帶走;帶不走,那是你們沒本事。”
孫父聽到這話,眼露陰狠,“那我就帶我家兒媳婦回去,不聽話的婆娘,就該打一頓。一頓不行,就打兩頓。”
孫家一家四口,猶如餓狼一般,逐漸靠近劉美蘭。
劉美蘭瞪大眼睛,死死盯著孫家人。
孫家四個人呈扇形湊過來,如果同時靠近,劉美蘭或許不能同時對付。
於是劉美蘭先發製人,衝了過去,從左往右,揮舞手中的鐵鍬。
打死一個,夠本。
要是能把孫家人全部弄死,賺了!
反正這些人先動手,打死他們,算是防衛過當,劉美蘭也不會被判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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