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瞪了一眼陳安,昨天才學的單詞,居然就忘記了,“那是聲呐!”
劉美蘭劃著船,靠近快艇,“解放軍叔叔,我是在距離四方島大約七海裡的一處海礁附近發現的聲呐,這一定是國外放的。”
傅琛一愣,他聽出來這是誰的聲音,“劉美蘭,你怎麼知道這是國外的聲呐?”
劉美蘭一怔,仔細一看,認出來是昨天把她從海裡撈上來的人,連忙扯掉臉上的防曬頭巾。
“哎呀,原來是傅連長。上麵用洋鬼子文寫的單詞,不就是聲呐的意思嗎?我曾經在報紙上看到有人撈上來聲呐上麵就是這個單詞,我就記住了。”
“這東西很沉,傅連長,你們趕緊弄到你們的船上,也讓我的船輕快一點。”
說完,劉美蘭就把綁著聲呐的繩子扔到了快艇上。
傅琛抓住繩子,很輕巧就把聲呐弄到了快艇上,又把繩子還給劉美蘭。
他朝著劉美蘭敬禮,“多謝劉美蘭同誌,回去之後,我會跟上麵上報,通報表揚你。”
劉美蘭擺手,笑容溫婉,“傅連長,不用謝。你們保家衛國,我們老百姓也義務守護國家的海洋。”
劉美蘭把繩子整理好,準備劃槳離開。
“等等!”傅琛看向劉美蘭淺笑。
“啊?”劉美蘭大眼睛裡滿是狐疑,“還有事?”
一向嚴肅著稱的傅琛,此時表情融化,俊朗的麵容,劍眉星目,鼻梁挺直,下顎線分明。
此時傅琛眉毛微挑,淺笑說:“我們比你大不了多少,不要叫解放軍叔叔。”
“這......”劉美蘭一怔,“那叫什麼啊?”
傅琛眼睛微微眯著,“叫解放軍哥哥!”
劉美蘭眨眨眼睛,可能是她多想了,正直的人民子弟兵怎麼會跟她開玩笑呢?
“好,解放軍哥哥。”
“嗯!”傅琛應下,然後快速跳到了劉美蘭的船上,把快艇上的繩子係在木船的船頭,“陳安,開慢點。”
劉美蘭見狀,“傅連長,真不用這麼麻煩,不能耽誤你們回去。”
傅琛耐心解釋,“有了這個聲呐偵察器,回去晚了也不要緊。你坐穩了,彆站著。到了岸上,你還要跟我們一起去相關單位登記。”
陳安轉頭,就看到連長已經和劉美蘭一起坐在後麵的木船上,緩緩啟動快艇。
旁邊身材魁梧,長得壯實的黝黑壯漢張猛,用胳膊肘懟了一下陳安,鬼頭鬼腦地偷瞄了一眼正在跟劉美蘭一起說話的傅琛。
“陳安,咱們連長是不是鐵樹開花了?”
“不會吧?”陳安目瞪口呆,偷偷轉頭看向笑得一臉春光的連長,“貌似......貌似鐵樹真得開花了。畢竟咱們什麼時候看到連長笑得像朵喇叭花一樣。”
張猛眼露羨慕,“不過這個劉美蘭真漂亮,身材也好!”
陳安給了張猛一肘子,“不會說話就彆說,昨天晚上看到的想到的,統統忘掉。”
張猛生氣,“忘掉就忘掉,你頂我這下乾嘛?特彆疼!”
“疼就對了,給你長記性,我是在救你。”陳安恨鐵不成鋼,“你也看到了連長鐵樹開花,將來劉美蘭成了連長對象,連長若是知道你惦記劉美蘭的身材,連長還不捶死你啊?”
張猛瞳孔微縮,想到了連長的惡魔手段,連連點頭,“陳安,我的好兄弟,幸虧你提醒我。”
正在被兩個黑鐵蛋議論的連長傅琛,雖然笑容溫和,聲音也非常輕柔,但他跟劉美蘭的對話,沒有一句廢話,都是在套話!
就算劉美蘭是附近三聯島的,傅琛也懷疑劉美蘭是否彆有目的。
這曾經是血的教訓。
傅琛不得不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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