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魚看完家具,在屋裡喝了杯水也不見爺兒幾個回來。
無奈隻能關上大門,親自跑一趟,看看是不是兩個大的在抱頭痛哭。
到了何萍萍家,柳沉魚沒有想象中的畫麵,倒是一進門就看見兩大三小蹲在地上,不知道在研究什麼。
柳沉魚收回了往院子裡邁的腳“……”
要不她還是回去算了。
怎麼感覺她和這幫人格格不入。
還沒等她轉頭就走,秦淮瑾就出聲了“小柳過來看看吧。”
柳沉魚走進胡同的時候,秦淮瑾就聽出她的腳步聲,隻是到了門口為何不進?
她沒有動作,隻能秦淮瑾出聲。
柳沉魚挑眉,低頭看了眼秦淮瑾的後腦勺,這人怎麼知道是她?
“這是乾嘛呢?”
怎麼知道她來的,柳沉魚也不問了,反而探著身子看向幾個小的圍住的地方。
何萍萍見柳沉魚回來,心裡也高興,地上的畫反正也看不明白,乾脆她也不看了,起身把柳沉魚迎進家。
“照顧病人可是個辛苦活兒,你回來怎麼不在家好好歇歇,你看你這小臉……”
何萍萍打量著柳沉魚,想要說些什麼,隻是最後隻得抿唇。
人家辛苦些日子不是瘦了就是憔悴了。
怎麼偏偏到柳沉魚這兒不一樣?
哦對,還有秦爍,那小子眼瞅著就胖虎了。
這還是生病的呢,柳沉魚就更誇張了點兒,不僅小臉不像當初那樣淡黃,氣色也好了不少。
現在柳沉魚的膚色白了不少,白皙瀅潤,還有光澤。
何萍萍再想想自己,忍不住鬱卒,“比以前好多了,看來在醫院沒受委屈。”
柳沉魚笑笑,知道何萍萍想要說什麼。
“有誰給我委屈受?咱們住院又不是沒花錢,既然花錢了就把病情交給大夫,病人和家屬該吃該喝喝,什麼都不往心裡放,自然精神頭子好。”
具體吃了什麼,柳沉魚沒說,何萍萍不是個壞的。
可她要是大大咧咧的說她跟秦爍在醫院三天一隻鴨,兩天一隻雞,難保何萍萍不會心理失衡。
柳沉魚最不耐煩考驗人心。
何萍萍倒是也沒有細問,聽了柳沉魚的話她倒是覺得很有道理“你說的也是這麼個事,咱也不是醫生,也沒法兒治病,還不如吃好喝好。”
哪怕最後治不好,最後的日子裡也是高興舒心的。
柳沉魚指了指那爺四個,問她“這是乾嘛呢?”
她在家等了半天,結果這爺四個蹲在地上研究土?
何萍萍想起自己剛剛也忍不住加入的事兒,也是哭笑不得“在那猜老二的畫呢。”
“我們都沒猜對,小秦讓老二自己說他畫的是個啥。”
“咱們也知道,老二現在說不出話來,問他不是白問麼,我們就又猜了一輪,結果還不對,小秦就讓老二自己寫他畫了個啥,結果你猜怎麼著?”
柳沉魚揉了揉眉心,看著興致勃勃的何萍萍,笑著說“他不會寫字。”
“哈哈哈,對,你說對了。”何萍萍拍腿大笑“就因為這個,我們幾個隻能蹲下接著猜。”
然後柳沉魚就來了。
何萍萍看著柳沉魚,突然雙眼放光,拉起她就朝那走去“你也去看看,你聰明,沒準兒一眼就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