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曾市長的問題,沒有完全定性之前,作為曾市長的秘書,他是如何從市紀委裡出來的?”
“他為什麼能出來?”
周青聽到這話,不怒自威的說道:“你這麼說,是在質疑我們市紀委的工作人員了?”
祿有才搖了搖頭:“不是!我並不是懷疑市紀委的同誌,我隻是懷疑程竹的立場。”
“據我所知,他是因為告密立功才從市紀委裡出來的。”
“他的這種行為,令人不齒。”
“我不願意和這種人共事,我覺得大家也不願意和這種人共事。”
“如果周書記覺得我說的話對市紀委的同誌不尊重,我可以離開,但我同時希望這種背信棄義的人,也離開我們的紀委隊伍!”
兌子戰術?
聽到這話,程竹瞬間便明白了對方的意圖。
這個祿有才,就是那幫人跑出來的兌子。
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離開市紀委的隊伍。
祿有才離開這裡,事後可以得到那些人的幫助,順利的話,平步青雲也問題不大。
可自己一旦離開……
不光會失去市紀委調查組組長的這個機會,更是會失去調查曾鴻升市長的機會。
若是處理的不好,還真會被徐妙玲說中,需要離開平城市去其他地方躲一段時間。
想清楚了這些,程竹非但沒有沮喪,反而更加興奮了。
對方越是緊張,就說明自己的存在,越是讓對方頭疼,距離真相也更進一步。
自己調查的方向,是正確的。
這種簡單的因果關係,劉青雲、徐妙玲不可能看不出來。
關鍵就在對方安插在市紀委的人,會不會因為所謂的“大勢”選擇妥協。
在祿有才陳述完畢後,現場立即有了呼應。
“祿大哥說的對,這種喜歡告密的人,不能留在紀委隊伍!”
“他能背叛曾市長,就能背叛市紀委。”
“這樣的人,憑什麼當組長啊?”
“按照相關規定,現在的他應該待在紀委的賓館接受調查,而不是坐在這裡當調查組的組長!”
“若是他能當組長,我也能當,我也是副科級的乾部,工作年限還比他長,年年在單位都是‘優秀’,憑什麼我就是組員啊!”
“就算是他沒責任,這個組長他也不配當!”
……
洪濤聽到這話,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程竹啊,程竹!
你也有今天,我讓你當組長,我讓你猖狂。
現在,知道得罪吳天的下場了吧!
徐妙玲看到一幕,一臉的無奈。
她早就和程竹說過,這一次的紀委之行,對他來說也許並不是一件好事。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這個粗淺的道理,古往今來都很適用。
現在的程竹,已經找到了曾鴻升背後的大佬,完成了‘營救’最重要的一步。
離開平城,蟄伏一段時間,等曾鴻升從省紀委裡出來,便可以將利益最大化。
加入市紀委,調查曾鴻升,隻是增加這份功勞的厚度,並沒有增加功勞的種類。
說的直白點,程竹這麼做,有點畫蛇添足。
可程竹……還是來了。
徐妙玲旁邊,周青聽到台下的這些話,眉頭緊蹙,眼神不自覺的嚴肅了起來。
“安靜!”
周青喊了一聲,現場立即安靜了下來。
“程竹,對祿有才同事的說辭,你有什麼要解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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