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劉青山語重心長的說道:“人生的每一個階段,都有每個階段的意義。一個人在大學畢業前,就是他最開心,最快樂的時光。”
“如果這個時間段他還能‘傻乎乎’的話,那就說明他的父母、親戚和朋友都將他保護的很好,並沒有讓他接觸到這個社會的陰暗麵。”
“反之,就說明他在可以開心的時候,承受了他這個年紀不該有的痛苦和無奈。”
“他的‘聰明’,他的人情世故,是一件件讓他痛心的事情逼著他成長起來的。”
“就拿程竹來說,他小時候的留守兒童生活,就是他成長的代價。”
“如果讓他現在做選擇,他肯定會覺得那段生活讓他成長了不少。”
“可如果他到了我這個年紀,小時候留在心中的遺憾和無奈,會填滿整個腦海,揮之不去,又無可奈何!”
“我家的小三花,隻是剛剛結束人生的快樂時光而已。”
“這可不是傻,是幸運。”
聽完這話,蘇曼卿突然有點同情程竹了。
同情他幼年時的遭遇。
同情他比同齡的孩子早熟。
可下一秒,蘇曼卿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了程竹那睿智的眼神。
頓時覺得自己是不是傻了,竟然同情一個如此“聰明”的男人。
這種男人的存在,就是女人的噩夢。
蘇曼卿抬起頭,繼續問道:“劉伯伯,還是不對啊!他們為什麼要在這個時間點和您說吳天的事呢?他就不怕我們知道這件事後,直接掀桌子嗎?”
“哈哈……”
劉青山笑著搖了搖頭:“若是要說這件事,你就得知道吳天的重要性,和程竹給予他們的壓力。”
徐妙玲的辦公室,程竹也說出了相似的話。
“對方之所以如此急迫的保護吳天,就是因為吳天知道的太多了,多到到他們不得不親自下場來保!”
徐妙玲黛眉微蹙:“即便是吳天知道的多,解決這件事的辦法也有很多種啊!主動給紀委副書記透底,這可不是明智的選擇。”
“如果說,打電話的這個人,在省紀委的排名,比青山書記還要高呢?”
聽到這話,徐妙玲終於意識到,為什麼劉青山一直強調這件事調查起來很難了。
這其中最大的難點,怕就在紀委的內部吧!
程竹繼續說道:“說句不自謙的話,對方之所以會在我們見青山書記前的五分鐘給他打電話,就是因為我們破了趙玲案。”
“趙玲案是他們拋給我們八組的一個難題。”
“他們肯定覺得趙玲案會讓我們八組調查一段時間,可半天的破案時間讓他們感受到了壓力。”
“他們的這個電話,充分說明我之前查案的方向不僅正確,而且馬上就要找到他們的關鍵證據。”
“這個關鍵證據,直指吳天。而吳天若是落網,他背後的人不死也要脫層皮。”
“所以,他們急了。”
“拋出了一個讓青山書記無法拒絕的點,然後完成了這筆交易。”
徐妙玲聞言,心中的好奇心,又升了起來:“你說,到底是什麼條件才能讓青山書記無法拒絕啊!”
程竹笑著豎起兩根手指。
“對方給的條件,不是一個,而是兩個。隻有同時滿足青山書記兩個條件,他才會答應對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