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成功的齊家家主,沉穩老成計以深遠,怎的她自己後悔了?
“明日該入朝去見聖上了,官服我都給你準備好了,明天一早……”
“青然,你若是能任性幾分,我大概是會喜歡你的。”
齊衡之到底是捏了捏她的臉頰,指尖托起她的下巴,“明晚有晚宴,教柳湘一些北國的規矩。”
“你要帶她去?”周雅眼裡儘是不可思議。
柳湘是什麼身份?這樣的場合,哪是柳湘能去的。
世家大族的公子哥再是怎麼在外胡來,這種正經的宮宴,也不會帶了一個妾去,豈不是叫人笑的顏麵掃地。
“你說呢?“
齊衡之不答反問,意思卻已經很明顯了。
周雅一口回絕,“不行。”
“周雅,這齊家你是家主還我是家主?”齊衡之不等周雅辯解,便又道:“還是你覺得我齊衡之有今天,一半都是你的功勞,所以這輩子我都要聽你訓斥?”
“我……”周雅張了張嘴,終究是應了一個字,“好……”
他是家主,他是個能擔風雨的男人了,那她就做他背後的那個人,言聽計從便是……
“無趣!”
齊衡之一甩衣袖,周雅一把拉住他的大手,冰涼的觸感讓齊衡之陡然一頓,回身看向周雅帶著幾分隱忍的眼,指尖微動下意識的就握住了她的手,問了一句,“給柳湘送了那麼多火盆,自己就不知道多添幾個?難不成是苦肉計,故意等著我來幫你暖手?”
“沒……”
周雅搖頭,倔強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齊衡之手心落空,想要去抓,終是冷笑一聲道:“那就彆擺出這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這風格不適合你。”
“……”
周雅心裡一噎。
是啊。
在齊衡之心裡,她周雅就是個無所不能的女戰士。
哪怕沒上過戰場領兵打仗,她至少也跟那些個嚴厲的教書先生彆無二致,他說他無趣也是尋常。
“吟香的腿凍傷了,我記得你那裡有一瓶上好的凍傷藥,能不能……”
“不能。”
齊衡之冷冰冰的拒絕。
周雅咬著唇,“如果是因為吟香衝撞了柳湘,我可以道歉,但吟香的腿若是不快些救治,以後會落下病根的。”
“一個侍女,與我何乾?青然,你莫不是過於關心她了?”
齊衡之長臂一撈,摟著周雅的腰緊貼著他,“你可知我這次在戰場上經曆了什麼?我此去數月,你是一封書信都未來過,我還當自己是孤家寡人未曾娶妻呢!連自己的丈夫都不曾關心,倒是對一個侍女用心極重,周青然,你不覺得你虛情假意的太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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