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她小鳥依人的靠在齊衡之懷裡,仰頭已是滿麵淚痕。
齊衡之垂眸,抬起手來拭去她臉上的淚。
“不哭,我會心疼的。”
“衡之,我是清白的……”
柳湘哭的越發的委屈。
有人疼的人,總是能肆無忌憚的發泄心中的不快。
齊衡之安撫了良久,最終責怪的目光落在周雅身上,道了一句,“哪怕是事實,你也不能這麼嚇著了柳湘。她膽子小,可比不得你彪悍。”
“對!我性子野,沒你那份耐心,更不懂得憐香惜玉!”
周雅憋了一肚子的氣,讓丫鬟收了衣服回心然居。
他不屑於要,她還不想給。
偏偏第二天一早,齊衡之又把柳湘給她送了過來,就留了兩個字,“教她。”
屋內,火盆裡的炭火忽明忽暗,周雅坐在榻上,手裡還捧著暖手爐,見柳湘往那一站,她也不想招呼,就是抬了抬眼朝著丫鬟道了一句,“把咱府裡教規矩的嬤嬤喊過來。”
“是。”
丫鬟去了一會兒,嬤嬤便來了。
花白的頭發盤起來,一臉的嚴厲勁兒可要比周雅可怕多了。
柳湘才見了人,就忙朝著周雅道:“姐姐,衡之要你教我,你怎能喊了個婆婆來應付了事。”
周雅懶懶的問:“這府裡,你是主母,還我是主母?”
“可衡之說……”
“這後院的事兒,都得聽主母的!”
不等柳湘說完呢,嬤嬤的就伸出戒尺來嗬斥了柳湘。
柳湘被那戒尺嚇得大氣都不敢喘,臉色都白了幾分。
“柳姑娘雖還未行納妾的禮節,但進了我齊府,就得守齊府的規矩,這府裡上上下下哪怕是年長的長輩,都得喊一聲家主,柳姑娘也不例外!”
“衡之說……”
“啪!”
柳湘才說了話,嬤嬤的戒尺就打在了柳湘的肩上,“若非是柳姑娘要去參加晚宴,按規矩這戒尺應該是打在臉上的!”
“欺人太甚,周雅,你這是趁著衡之不在欺負我,你分明就是陰奉陽違!”
柳湘急著指責,周雅冷笑,從榻上起身慢步到柳湘麵前,素白的手硬氣的捏住柳湘的下巴,“若非是齊衡之要我教你,你都不會站在我麵前。柳湘,你這一套也隻能在齊衡之麵前耍一耍,對我,不管用!”
“你不過是仗著衡之心軟,要不是衡之念著你們多年的夫妻情誼,你這麼強勢的女人是要被休的!”
柳湘毫不示弱。
衡之在,她是嬌弱美人兒。
衡之不在,她也用不著在周雅麵前裝模作樣。
她能跟著齊衡之來北國,又怎會是簡單的柔弱小白i兔?
這一路上,隨軍而行條件艱苦,她都忍了過來,不就是為了進這齊府,一輩子衣食無憂?
“嗬!”
周雅冷笑:“你以為我被休了,你就能當這齊家主母?我於齊衡之可不僅僅是個女人,以色侍人,我還不屑!再者,你這引以為傲的臉都不如我八分顏色,你是哪來的自信在我麵前叫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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