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一字字說教著,柳湘坐在馬背上,失了神。
她怔怔的看著周雅,覺得這女人身上散發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光芒,瑩瑩白雪不及周雅半分風情,她竟然會覺得周雅美不勝收……
衡之就真的沒發現周雅的這份美嗎?
“柳湘,你在聽嗎?”
周雅喊了柳湘回神。
柳湘定定的看著周雅問:“到底是什麼讓你能做到如此地步?愛?”
周雅未接話,隻是牽著馬,把剛才教柳湘的又重複了一遍,柳湘跟著周雅的步驟練,越發的看不懂周雅。
半日時間,柳湘學的七七八八,足夠用了。
可齊府上下,卻是亂了方寸。
“誒?你們看到了嗎?主母給柳湘牽馬啊!那位柳姑娘騎的還是主母的馬,這是什麼事兒啊?”
“家主真就這麼抬舉這位柳姑娘?”
“這算什麼啊?明天家主還要帶著柳姑娘去參加皇家圍獵呢!”
“你彆胡說啊!皇家圍獵去的都是各家家主和主母、嫡子什麼的,哪有帶著妾室去的啊!”
“我沒胡說,是內務那邊的小裁縫說的,主母親自帶著柳姑娘過去,讓內務嬤嬤把主母那套騎馬服改成柳姑娘的尺寸!”
“天!家主這是要乾什麼啊?這柳姑娘以後還不得騎在主母的頭上來?”
“這有什麼的?柳姑娘才進門那天,家主就罰了吟香,咱們早就該明白,這位柳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啊!”
“看來咱們以後得多巴結著這位柳姑娘呢?”
“要巴結你去,我舍不得主母……”
“唉……”
府裡的人怨聲載道的,都以為這個年,齊家也不會怎麼張羅了,主母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哪還有心思弄這些,哪裡想到,第二天一早,周雅那邊兒就忙忙碌碌的一個個的任務下來,這府裡到處張燈結彩的,大家忙了好一天。
出去采購的,府裡布置的。
該打掃的,該添置的,還有下人的賞錢,全都沒落下了。
家主一早就帶著柳姑娘出了門,這似乎並沒有影響到主母的好心情,主母拿著她親手提了字的花燈,讓人高高的掛起來。
“父親母親那邊兒的新衣都送去了嗎?”
“送去了。”
吟香恭敬地應道。
看著周雅低頭在忙,吟香也不忍心打斷。
忙起來也好,忙累了就忘了家主了,也免得傷了心。
轉眼兩日過,年二十九這天,齊衡之很晚才回來。一身風雪,手裡提了一隻雪白的野兔子回來,進了心然居,就迫不及待的喊周雅。
“青然、青然,出來看看!”
“嗯?”
周雅抓了鬥篷出去,齊衡之就獻寶似的把兔子豎在她麵前,“我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捉了一隻活的回來給你。”
周雅被突然在眼前放大的兔子嚇了一跳,她下意識的後退半步,齊衡之的長臂連忙去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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