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王意衍還能愧疚,是她周雅還活著,若是那時沒有齊家迎娶,她周雅直接被送i入宮去玩弄致死了呢?
那十年後的今天,誰又記得當時名滿西京城的第一嫡女周雅啊?
說起西京,那裡真是滿滿的兒時回憶啊。
周家背刺主上前,這些世家都是在西京的。因為周家京城才被迫南遷,到了這聖京城。
比起西京來,聖京城雖在南邊一點,卻比西京城冷上許多。
西京北麵的地氣熱,常年青草綠油油的,非常適合跑馬放牧,說起來她都好久沒好好的騎過馬了。
這腿疼難耐後,她就很少上馬。
曾經策馬奔騰不可一世的第一嫡女,終究是過去了。
“雅雅,他日我若成了王家家主,必要娶你為妻!你之才華,放在齊家終究是可惜了!”
王意衍心有不甘的離開。
周雅看著那儒雅的背影,握著火靈珠的手不停地攥著拳頭,腦海裡是王意衍方才說過的話。
“你以為不出門就可以躲得掉外麵的流言蜚語?外麵都傳成什麼樣了,你知道嗎?”
當真不在意嗎?
怎可能絲毫不在意啊。
她放不下齊衡之,就做不到全然不在意。
可是她在意又能怎樣,過了今日怕是還有更厲害的流言蜚語,陳鶯鶯與齊家主舊情複燃?
周雅下堂婦已成定局?
全聖京城的人都在等著看她的笑話吧?
午時,張老先生準時來為她施針,讓她沒料到的是,齊衡之竟然回來了,隻是帶了一身的脂粉味兒。
周雅聞著那刺鼻的香味,便不由得一陣作嘔。
“陳鶯鶯的品位,什麼時候這麼差勁了?”
還記得當初的陳鶯鶯,那可是位非常標誌的美人兒,喜歡淡妝和淡淡的清香,怎的這會子是這麼刺鼻的味道,是受了什麼刺激?
“見了老情人,當然得精心打扮一番,這一不小心用力過猛了,也未嘗不能原諒不是?”
“嗬,你到真是為她著想!”
周雅眼裡儘是諷刺,齊衡之嘴角兒勾了勾,“夫人若是聞不慣,我去換洗一番。”
“最好是拿那馬桶刷子刷的仔細點,廁所裡的糞便味也比這好聞。”
周雅不知怎的,就是忍不住說了這刻薄的話。
她自以為的大度,簡直是一文不值。
偽裝終究是有裝不下去的一天,一個柳湘就夠了,又來了一個陳鶯鶯,還是舊情人,她怎能不介意?
甚至她介意陳鶯鶯,更甚於柳湘。
“為夫覺得,老先生的藥,大概是比那糞便的味道要好上許多,要不我泡個藥浴?”
齊衡之滿是戲謔的話才落下,周雅就給了他一個‘滾’字。
齊衡之也不生氣,反倒是滿麵喜悅的去沐浴更衣了,可見他見過老情人後,這心裡是有多高興。
周雅隻覺得胸口憋了一團惡氣,上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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