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出征的隊伍從聖京城浩浩蕩蕩出發,那輛奢華的馬車招搖過市非常的紮眼,任誰都知道又是齊家那位金貴的家主要出征了。
每次出征,齊家那位都是豪華馬車當道,與那出征的隊伍有些格格不入。
可誰讓人家有本事呢,次次能贏,場場能勝的。
這不,現在聖京城的老百姓不僅不嘲諷了,反而看見那架馬車就覺得心安呢。
“齊家主真是不容易呀,才擱南邊打仗回來沒多久,這又要去北麵,真是我們北國的頂梁柱啊!”
“都說齊家主是紈絝子弟,要我說呀,比那些中看不中用的老家夥強多了,怎麼不見他們上陣殺敵了呀!”
“就是就是,那一個個的就知道嘴巴上說,動起真家夥來,就往後縮。”
“老奸巨猾的,不如年輕人啊,依我看早就應該退位讓賢,給年輕人機會咯!”
“對對對……”
“誒?這後邊的好像也是齊家的馬車,難不成這齊夫人也要跟著去啊?”
“齊夫人不是都要下堂了?說不準是那齊家主未過門的妾室。”
“就不能是陳鶯鶯?”
“呃……彆胡來,這陣仗隻能是齊家主母!”
“她出門乾什麼?”
“客官,我們夥計剛打聽過,聽說這位齊夫人是要去靈音寺,給齊家主祈福呢!這車裡不僅有齊家主母,還有齊老夫人呢!”
“齊老夫人也去?怎麼,這場仗不好打?”
“這咱就不知道了,不過那羅刹人生性殘暴,咱北國跟他們沒少打仗,也沒占過什麼便宜,上次那一場仗,更是把咱們北國打傷了,這次齊家主去想必也是凶險至極啊,要不齊家主母也用不著去靈音寺祈福吧,之前齊家主出征,可沒見這位主母去祈什麼福!”
“唉~這要是齊家主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們北國可怎麼辦啊?要我說啊,仗不一定得贏,隻要儘力了就好!”
“對對對,誰都不可能是常勝將軍對吧?齊家主人能回來就行,咱們養精蓄銳將來再戰,再說了,齊家主還年輕,經驗少點兒也正常!”
“說的極是、極是!”
“……”
坊間議論紛紛,有的人聲音大,隔著馬車倒也能聽見幾耳朵。
車內,老夫人原本板著一張臉,這會兒也不由得歎氣。
“你啊,也算是有心了。就是衡之未必希望你這麼做。”
周雅滿不在意的道:“隻有對他有利,他怨我也罷!”
“你……”
齊老夫人還想說,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終究又是一聲歎息,淹沒在這熱鬨的坊間鬨市裡。
靈音寺——
為了表示祈福心誠,周雅和齊夫人在山腳下,就下了馬車,也沒讓下人抬著轎子上去,而是踩著台階,一步步的往山上走。
雖說這台階已經被寺廟裡的人掃過,還是稍微有一些滑的,加上靈音寺在山頂,要走上去,至少要半個時辰。
“母親,要不然我自己上去?”
周雅怕是齊夫人這身子禁不住,齊夫人捏了捏她的手道:“你莫要擔心我,倒是你這腿,若是衡之回來,知道我沒攔著你,還跟著你出來一起胡鬨,該怨我了。”
周雅的腿傷,她這個做母親的多少是知道一些的。
她雖說早就不理這齊家事,可好歹也是族長夫人,稍微的跟張老先生打探一番,也知曉周雅這腿傷沉重,如今又在治療期,爬這山無異於雪上加霜。
“衡之他對我沒上心。”
周雅看似風輕雲淡,眼裡卻帶著一絲抹不去的愁雲。
齊夫人握著周雅的手緊了些,“你這個做妻子的都能為他上得這山,我這個做母親,就更應該上了。”
“走吧!”
齊夫人先邁開步子,周雅一步步的跟著。
數日不出府,如今這腿踩上台階,每走一步都猶如針紮,不一會兒的功夫,周雅就已經是一頭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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