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什麼傻話,父親怎可能讓我掌家。何況我已嫁人,現在是齊家主母,周家上下也不會容得我掌家,這家還是得你來撐起來。”
周雅緊繃的身子卸了勁兒,苦笑道:“你有這心,姐知足。”
“姐,齊家還有什麼值得你呆的?那齊衡之若是對你好也就罷了,他最近又老i毛病犯了,打了幾場勝仗就不知道他是誰教出來的了,從南邊帶回來個女人不說,還又去勾搭陳鶯鶯那個賤人,現在好了被陳家主幾句話遞給聖上,送去北邊打仗去了,這一去生死未卜,姐你應該早做打算!”
周頌語氣急切,巴不得自家姐姐早與齊衡之斷了,直接和離算了!
周雅輕笑,“我做什麼打算?離開齊家我能去哪?”
“回周家,隻要有我周頌一口飯吃,就少不了姐一口吃的。”
“天真!”
周雅搖頭輕笑,不與他說這些有的沒的,隻是直奔主題道:“你這次來,不會就為了勸我跟衡之和離吧?說吧,還有什麼事兒?”
“姐,母親病了,我知道她想見你,可她又一直要我不要來找你,姐,我就是想求你回去看她一眼,一眼也好啊!”
“母親的病,還未好嗎?”
周雅的手不由得摳緊。
聽到周頌說母親不要他來找她,她這心裡更是痛的無以複加。
母親是怕啊!
怕她跟周家牽扯太多,最終還要被周家拖累。
看似無情,實則全是掛念。
“前些日子來了個大夫,給母親開了幾副藥,身子是好了,可她不開心。姐,從你嫁入齊家後,她就沒開心過,我知道她想你,你就不能見她一麵,就是說幾句話也好啊!”
明明都在這聖京城裡,硬是十年未見。
說起來,誰信?
這些年周家主母鮮少參加宮宴,偶爾有去,也從未跟周雅打過照麵,就好像是對外人說明,周家從未有過這個女兒。
若非周雅還姓周,聖京城大概都快忘了,周雅曾經是周家的嫡女。
“好了……便好。”
周雅閉了閉眼,她又何曾不想見啊。
隻是相見不如不見,避而不見對誰都好。
若是衡之那邊出了什麼意外,也不會牽扯周家。
若是周家又有了什麼舉動,也不會牽扯到齊家。
犧牲她們母女兩個,換這兩家上千上萬口人安好,又有何不好?
“阿頌,你隻需告訴母親,青然一切安好,無須母親掛懷,青然這一生愧對母親,若有來事,再做她女兒好生報答。青然隻願母親身體康健,便能心安!”
周雅每說一字,都越發的哽咽,最後彆過臉去,怕是那淚會洶湧而出。
周頌滿眼通紅,他又何嘗不知這其中的難處。
他定定的看了周雅好一會兒,咬牙道:“姐,你等我,待我拿了這周家家主的位置,我定然要請你回去來做這周家的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