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這浩蕩的隊伍在山腳下停下,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
吟香扶著周雅,周雅的嘴唇蒼白無色,臉上也儘是疲憊,外人隻當她是擔憂夫婿,急的。
“這是齊家主母?”
“怎的這麼憔悴啊?”
“丈夫襲敵下落不明,是你你不擔憂嗎?”
“唉~這齊家主真是勇猛,可他年紀輕輕的,要是真……”
“閉嘴,齊家主母夠難受的了,你再說這種喪氣話萬一被聽到了,她不是更難受?”
“唉~”
“……”
這一路上,見了周雅的全都給她讓路,那一個個的眼裡儘是敬意。
周雅走的很慢,額頭上也隱隱的有了汗,走著走著眼圈兒越發的紅了,這腿是越來越敏i感了,疼痛難耐。
張老先生說這是好事,有知覺要比麻木來的好。
可這次上山要比上一次難熬的多,周雅才走了一段,吟香就哭著道:“小姐,你不要再走了,你身子吃不消的!”
吟香扶著周雅手臂的位置,早就被汗濕透了。
是周雅的汗。
冷汗。
疼出來的冷汗。
周雅撇開吟香,“你這丫頭要是覺得累了,我自己去。衡之一日不回來,我就來這靈音寺祈福一日,我相信菩薩會看見我的誠心,保佑他平安順遂!”
周雅推了吟香一把,提著裙子往前走,才走了幾步,周雅腿一軟,“啊——”的一聲,整個人就從那台階上摔了下來。
身子往下滾,路人也顧不得身份尊卑了,急忙的拉住周雅,在大家的幫忙下,周雅才不至於摔的厲害,可她那一身冷汗,憔悴的麵容,不管是誰看了,都倍覺心疼。
“齊夫人、齊夫人?”
見周雅暈了過去,有人急忙的給周雅掐人中。
吟香這會兒慌了神,急急忙忙的追過來,哭道:“小姐、小姐你醒醒啊!你就算是擔心家主,你也得顧著你自己點兒啊,你要是有什麼事兒,吟香可怎麼活啊!”
吟香哭的撕心裂肺的,更讓人悲從中來。
“齊家主會沒事的!”
“對!會沒事的!”
“一會兒我上山,給齊家主祈福!”
“我也去!”
“還有我……”
“……”
周雅是被齊府的下人抬上馬車的,午時準時回去赴了張老先生的約。
她才回府沒一會兒,齊智淵和齊夫人就急忙的過來了。
“青然呢?青然怎樣了?”
齊夫人很少這樣喊周雅,幾個大步到了屋中,見張老先生要給周雅施針,齊夫人一下子回身把齊智淵攆了出去,她複而又進來。
“你到底怎麼回事,誰讓你又出府的,還從山上摔了下來。衡之下落不明,你還在這兒給我鬨亂子。你要是再敢給我出府,就彆怪我這個做母親的行家法了!”
“母親,青然無事,我是故意摔的,我有分寸。”
“有分寸?有分寸你那臉上是怎麼回事兒?還不是擦破了皮,小心你破了相,衡之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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