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兒的身子,關乎到她的生死。
多少雙眼睛盯著這個王位呢,恒兒還無子嗣,真要是這個時候喪命,她也隻能跟著去死。
活著,除了被羞辱,不會再有更好的活法了。
“不難治。”
周雅搖了搖頭,開了方子,用的藥也都是尋常藥,就是方子是大方,用的藥數量很多。
“先喝三副,若是醒過來,就可以調藥方了。”
“好,我這就讓人去熬藥。”
“嗯。”
周雅點點頭。
太後喊了太醫來讓去煎藥,太醫拿著藥方看了半晌,不由得蹙眉,“太後……”
太醫欲言又止。
太後疲憊的抬了抬眼,“如何?”
“這藥喝不得啊!”
“嗯?”
太後眉頭微蹙,不由得朝著周雅瞧了一眼,就聽太醫道:“這藥大寒,萬一傷了王上的身子,恐是對子嗣都有影響啊!”
“……”
周雅不由得白眼兒。
“怪不得你們治不了病,畏畏縮縮的把人熬死了,等著他詐屍生孩子不成?”
周雅是話糙理不糙,說話也是一丁點的情麵都不給這些太醫留。
這病不難治。
難的是人心啊。
誰都不敢下狠藥,生怕留下什麼後患,最後落得一身不是,也許還有掉腦袋的風險,所以這些所謂的禦醫用藥都是極為小心,不求治病,隻求不出錯。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太醫被周雅一通諷刺,老臉憋的通紅。
周雅冷嘲道:“你要是有本事把人給救活了,還用得著去青山穀請人?最怕的就是你們這些沒本事,還喜歡雞蛋裡挑骨頭的人!”
周雅本就不想在這兒多呆,要不是為了幫師父還人情,她這會兒巴不得快馬加鞭的回去聖京。
她想衡之了。
天知道她有多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
“太後若是不信民女的醫術,就請另請高明吧!”
周雅欠了欠身,不等太後發話呢,抬腳就要走。
這身子好了,脾氣也見漲了。
那股子傲人的氣息,也漸漸地又流露了出來。
太後沉思片刻,命人攔住了周雅,“我自是信你,隻是王上的子嗣繁衍也不是小事,恒兒還無子……”
“先救命,再調養,連命都救不回來,說那些虛的,又有何用?”
“嗯……”
太後也是個明理之人。
孰輕孰重,她自然知曉,當即就讓太醫去熬藥,還命她的貼身太監去監督,藥的重量和煎藥的時間,都必須嚴格按照周雅藥方上寫的來。
“太醫院誰若敢私自胡來,殺無赦!”
“是!”
太後的殺令一下,那太醫也是嚇了個哆嗦。
他是沒想到,太後會這麼信任一個江山請來的醫女。
青山穀神醫的名號他們也聽過,可這宮中之人對於外麵這些野路子,向來都是極為的看不上眼的。
這要是真讓個野路子的把王上給治好了,他們太醫院的麵子往哪裡擱?
可這會兒太後的殺令都下來了,他們也著實不敢再造次了。
“齊雅姑娘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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