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周雅才回來。
吟香見著人回來了,終於鬆了一口氣。
周雅回來小睡了半日,午時的時候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把西延喊了進來。
“西延,你幫我去辦件事兒。”
“主子吩咐。”
周雅低聲的在西延的耳邊說了幾句,從懷裡拿出幾張銀票來,“拿著,錢不夠就跟我說,但是這事兒,一定得辦妥了,這是藥。”
“是。”
西延接了藥瓶和銀票就出去了。
到了傍晚,西延才回來。
周雅幾人這會兒正在吃飯,見著西延回來了,就連忙喊他過來一起吃。
西延也不客氣,跑了半天他也是真餓了,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呢,終於把事兒都給辦妥了。
“主子等著吧,很快這京城的衙門就要忙不過來了。”
“那明兒咱們要不要去看看熱鬨?”
“什麼熱鬨?”
瞧著周雅跟西延在這兒打啞謎,吟香好奇的問。
福兒小孩子心性,一聽有熱鬨看,立刻吵著要去了。
“看看不就知道了?”
周雅神秘的一笑。
第二天一早,影木找來一輛馬車,他扮成了車夫的模樣兒,周雅幾個人則是坐在馬車裡,直奔衙門。
這會兒衙門外麵被圍的水泄不通,全都是人。
你一言我一語的,也蓋不住裡麵哭天喊地的聲音。
“蒼天啊!你睜開眼看看啊,我苦命的兒子,他咋就這麼倒黴啊,去吃個飯還被毒的要死不活的啊!”
“官老爺您可要為我做主啊!我兒子就是在楊家的酒樓裡吃的口吐白沫的啊!多少雙眼睛看著呢!”
“我可憐的老爹老娘啊,是兒子害了你們啊!我不該帶你們去楊家酒樓吃飯的啊!”
“我那可憐的媳婦兒,肚子裡還有孩子啊,這豈不是要一屍兩命了啊?”
“……”
躺在地上的,或者是還在吐的,全都是一大早的在楊家酒樓裡吃過早點的。
圍著的人看了都不由得搖頭歎氣的。
“唉~這誰敢做主啊?說不準這官老爺跟楊家是一夥兒的呢!”
“誰說不是呢!楊家人最近可是跋扈的很啊,在聖京城裡連齊家的鋪子都敢砸,還有那個韋家,都神氣的快要上天了,這衙門哪裡管得了他們啊!”
“那也不能由著他們毒死人吧?這北國還讓不讓人活了?”
“說的也是!再怎麼跋扈,也不能毒死人吧?”
“我們跟他們又沒仇沒怨的……”
“誰說非得有仇有怨,還不是為了賺錢啊?”
“說的也是……”
“……”
這老百姓在這兒指指點點的,周雅坐在車裡聽的那是非常滿意啊。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楊家和韋家不是喜歡飛揚跋扈嗎?
那就讓他們吃個悶虧。
這邊兒正說著,就聽到尖叫聲喊道:“你給我閉嘴,我就是試了你們家的胭脂才臉爛了的,你彆想跑也彆想狡辯,今兒個衙門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就吊死在這衙門門口,反正我臉也爛了,我也不想活了!”
尖細的嗓門一出,本在議論那些吃的食物中毒的圍觀人,又把目光投向聲音的來源處,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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