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衡沐瞧著周雅不停的擠眼,但是手卻忍不住的揮舞,好像這次回來她少了以往的沉穩勁兒,整個人性子都跳脫了不少。
周雅捏了捏拳頭,“說實話,從重新活過來到現在,還沒真正的試試我這身子骨到底怎麼樣了。”
“……”
齊衡沐無語了。
她這到底是對自己的身體不自信,還是太自信了?
“你還是憋著吧……”
齊衡沐拉了她一把,生怕她進去參戰似的,把人給拽走了。
聊城這邊兒廝殺了幾天,街上每天都是鮮血直流,城主起初還想維持秩序,後來直接不管了。
這誰敢管啊,也管不了。
城裡就這麼多人手,真要死了個差不多,萬一有敵來犯,丟了城池那才是掉腦袋的大罪。
至於世家爭鬥,反正已經上報朝廷了,他無能為力。
老百姓集體閉門不出,聊城的城門緊鎖,外麵的人進不來,裡麵的人出不去,周雅不得不佩服這位聊城的城主啊,真是個人才。
隻要城門緊閉,外麵的人不能增員,楊家和韋家還能鬨出什麼花兒樣來?頂多最後是兩家爭鬥的沒剩下多少人了,他出來坐收漁利,到那時候楊家和韋家的人想不聽話都不行了。
人都死差不多了啊。
果然,在第七天的時候,聊城這位城主終於出動了。
一出手就是絕殺啊。
直接把楊家和韋家的人都帶走了,然後快速的把街上的死屍全都拉走,統一到城外焚燒,再一遍遍的提水把街道衝刷一遍,不過是半天的功夫,就好像這城裡從來沒有發生過爭鬥一般,街道上那叫一個乾淨。
“聊城的城主,我記得是叫沈秦?”
“嗯。”
齊衡沐點點頭,遂道:“這位城主可是不一般啊,年輕有為,還不到三十歲,硬是從底層爬到了這一城之主,雖沒再進一步到聖京城裡,但以他的能為,也是遲早的事兒。”
周雅覺得齊衡沐說的極為有道理。
就看眼瞎處理這些事情遊刃有餘的模樣兒,這位沈秦也絕非一般人。
“不過……”齊衡沐突然遲疑起來,“這位沈城主曾多次向我發出邀請函,似是有意向齊家靠攏。”
“你沒與他見過麵?”
周雅聽來倒是頗為感興趣。
齊衡沐搖頭,“我掌管齊家商號,從不參與政事,我也謹記你跟大哥的囑咐,不曾與任何地方官員有過交際。”
“可是我對這位沈秦,卻很感興趣啊!”
周雅嘴角兒帶笑,話音才落,便見一書生模樣兒的人朝著兩人走來,“齊二當家,城主有請。”
“謔,來的還真快!”
“走吧。”
周雅站起身,朝著齊衡沐揚了揚下巴。
齊衡沐也隻能無奈的跟上。
心道:這位沈城主還真是盯緊了他啊,估計是他才一入城,消息就已經傳到沈城主那裡了,要不是楊、韋兩家爭鬥,怕是早就來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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