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鈕禎大吼,空曠的大殿裡全都是他的吼聲。
桌岸上已經沒什麼東西可以讓他扔了,一腔的怒火無處發泄,隻能雙手不停的砸著桌子。
極致的怒火之後,便是沉靜。
靜的隻剩下了呼吸聲。
許久,才聽拓跋鈕禎有氣無力的道:“賞齊家主戰除叛逆有功,特此解禁,官複原職。另……齊家主母協助夫君除叛有功,賜賢夫人稱號,賞頭麵、布匹……”
“陛下……”
宮人聽著拓跋鈕禎一字一字的陳述,緩緩的抬起頭來,眼裡儘是不可置信,以為陛下是被氣瘋了。
還沒等著他再說話,就聽拓跋鈕禎又道:“韋家和楊家意圖謀反,想要謀害我北國有功之臣,不惜殺害禁軍,私自走私官鹽,開采銀礦,罰交出一半家產於國庫,用之於民,造福百姓,若拒不執行,殺無赦!”
“陛下……”宮人聽完不禁落淚。
他知道陛下是清醒的。
做出如此決定,也是無可奈何啊。
齊家過於強勢,陛下便隻能退步,硬碰硬哪怕是皇族,也討不得絕對的便宜,齊家這次是亮出爪牙了,也是被逼急了啊!
“去吧……”
拓跋鈕禎揮了揮手,失魂落魄的坐在輪椅上。
終究是……輸了這一局……
王宮的聖旨一下,整個聖京城都震驚了。
最為震驚的不是楊家和韋家的兩位家主被齊家斬首了,而是齊家主母被賜了‘賢夫人’的稱號。
“周雅不是已經死了?”
“她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難道是因為突然出現了,楊家和韋家的事情徹底的暴露了,齊家才直接斬首了楊濮晨和韋顏洪?”
“不管如何,齊家是贏了!”
“要我說楊家和韋家也是活該,最近這一年多,他們太囂張了,也真是把齊家給逼到了一定程度了。”
“是啊……”
“……”
街頭巷尾的老百姓都在議論這事兒,甚至有人還刻意從齊家路過,這會兒齊家這條街早就打掃的乾乾淨淨,一條死屍都沒有,但是齊家才經曆過大火,房子還冒著燒焦的氣味,齊家的人來來回回的不停的往出搬著燒焦的木頭。
“這是怎麼回事兒呀?”
“我昨晚上睡不著,看這邊兒火光滔天的,該不會是他們是要燒了齊家,才惹怒了齊家,直接要了他們的命吧?”
“我看也是如此。”
“要不是惹急了,誰會動殺機啊,齊家人向來仁義的。”
“對,我夫人上次快要生了,我到處找不到穩婆,最後還是齊家人幫我找的。”
“要我說,就是把人逼急了……”
“……”
一個個的全都在為齊家說話。
這會兒府裡周雅拿到聖旨,隻是不屑的扔到一旁。
這是她憑實力打出來的,拓跋鈕禎不過是短期低頭,暫時蟄伏罷了,要真以為拓跋鈕禎是因為他還活著,覺得她賢惠給她這個封號,她才是真的瘋了。
齊府上上下下都在忙碌,柳湘的院子被燒了個七七八八,房子也十分危險。
孩子一陣啼哭聲,柳湘抱著被嚇到的孩子急忙的跑到齊衡之這裡,急道:“家主,孩子一直哭,怕是嚇到了,找來的大夫都看不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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