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意衍本來是想要懟上齊征幾句,見周雅依偎在那個懷抱裡,他突然間不忍心打擾了。
她太累了。
歇一歇也好。
王意衍不動聲色的退了出去,甚是貼心的將門掩緊,給他們留出足夠的空間來。
其實……真的放下了,竟然也有一種灑脫的快樂之感不是嗎?
看著她幸福,他也由衷的高興。
“青然,它日齊征膽敢負你,子衍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要給你討個公道。”
王意衍看著緊閉的門,低聲的呢喃。
屋內。
周雅仰頭看著麵前清冷的男人,千言萬語都化成了眼裡的點點淚光。
“傷的可重?”
齊征想要拉開她的衣服看她的傷口,周雅隻是搖頭,“不重。”
“身子可好了?”
“好了。”
“青然,我不去看你,是怕……”
“我都懂。”
不等他解釋,她就迫不及待的用手掩住了他的唇。
他們之間,無需解釋。
她又何嘗不知他想要見她的心。
經曆這麼多,如果她還要懷疑他對她的情感,她就真是辜負了他的一片癡情了。
“青然……”齊征狠狠地吻了她的額頭,大手用力的扣住她的頭,“以後……衝鋒陷陣的事,我來……”
“衡之,你明知道,他心裡忌憚齊家,這些隻能我來啊。”
“可……”將你置身在危險中,比自己去衝鋒陷陣,更令人心憂。
她離開聖京城的每一日,他都盼著她回來。
每天都是掰著手指頭在過日子,聽聞她消失不見的時候,理智終於戰勝了感性,讓他把自己留在了聖京,可他還是派人去打探了消息,他怎可能坐在這聖京城裡什麼都不做,直到得了她帶著王瑾瑜的屍首回了大營的消息,他的心才漸漸地回落。
然後就是盼著她回京。
好不容易盼回來了,又聽聞她染了風寒。
每一刻於他而言都是煎熬,他恨不能馬上出現在她的身邊,可他卻不能。
知道她身旁有宮裡的太醫監視著,知道她如今的一舉一動拓跋鈕禎都會甚是放在心上,所以他隻能小心翼翼……昨晚拿到王家請帖的那一刻,他彆提多激動。
他知道,她會來。
他等這一刻,等了太久。
“青然……”
一聲聲呢喃,皆是思念。
頭抵著她的額頭,千言萬語皆在心間。不需要太多的甜言蜜語,更無須過多的親昵,這一刻隻要她在他懷裡安然無恙,於他就已經是最大的幸福。
王家家主繼任大典時辰漸近,周雅感歎時間怎麼就過的那麼快。
“衡之,該出去了。”
他們若是再不去,就真要惹了人的懷疑了。
“好。”
他鬆開那緊摟著手臂,握著她的手的大手卻始終舍不得鬆開。
直到快要到了前廳,才迫不得已的讓她先出來,而他則是過了良久,大典開始了一半,才慢悠悠的帶著詩酒一起從內廳出來,那漫不經心的模樣兒早就讓聖京城的人見怪不怪了,都隻當他是在後麵與這麵首親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