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是又要做什麼?”
拓跋鈕禎眯著眼,“她若是還不安分,你說朕要不要……”再殺她一次?
話未出口,意思卻已經到了。
伍慈隻是低著頭不言。
朝堂事,他不便開口。
“也許隻是尋常聚會罷了,世家中又不是沒有過這種聚會,何況沒請齊家主和崔家主,想來世家之間的嫌隙還是在的,陛下又何必憂心。”
伍慈終究是笑著給拓跋鈕禎寬了心。
拓跋鈕禎眉頭微簇,好一會兒才揉了揉眉心,“朕乏了,去看看陳妃吧。”
陳妃這陣子胃口倒是不錯,身子也漸漸地好多了,就是這孩子還挺能鬨騰的,隔三差五的還是鬨的陳妃狂吐一陣,所以雖說胃口好起來,身子卻不見胖。
“宣周雅。”
“這會兒?”
伍慈聽著拓跋鈕禎這話,都有點兒迷糊了。
這會兒宣周家主?
這不是明擺著要攪局麼?
“陳妃身子不見圓潤,讓她過來想想辦法,若是治不好,朕就治她的罪!”
“……”
伍慈不禁搖首,好一會兒才道了一句,“陛下您終究是對周家主不同了。”
若是擱在從前,周家主此番做法已經是犯了陛下的大忌,不說賜死,至少也是要找個由頭降罪的。而今隻是將人宣進宮,攪了這局,到底是多了幾分偏愛啊。
周家這邊兒宴會才起,謝家主坐在那兒覺得自己是格格不入。
如今這世家裡除了崔家外,掌著世家權的都換成了年輕人,一刹那間他也覺得自己老了,連共同的話題都沒有了,就好像一瞬間就被邊緣化了。
“宣周家主——”
宮人小跑著進來,突如其來的召見,讓屋子裡的人都是一滯。
周雅起身,嘴角兒忍不住的露出了一絲絲的笑容來。
她就知道,拓跋鈕禎會坐不住。
“陛下可是身體欠安?”
周雅一邊兒小聲的問宮人,一邊兒隨著宮人往外走。
宮人低著頭,不敢做聲。
陛下隻告訴要他來宣人,至於這其中的緣由哪裡是他敢問的,他就是個小奴才,在宮裡也是活過了今日不一定有明天的人,他哪裡敢越距隨意打探。
周雅心中有數,也不多問。
跟著上了宮裡來的馬車,一路就到了宮裡。
宮人帶著周雅一路到了陳鶯鶯的宮殿,到了裡麵就見拓跋鈕禎也在。
“陛下可是身子不舒服?”
周雅明知故問。
拓跋鈕禎這身子如今隻需要注意飲食和休息好生保養,恢複如初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的,這會兒拓跋鈕禎精神矍鑠的模樣兒,一看也不像是不舒服。
無非是找個借口,把她喊進宮裡來罷了。
“陳妃已孕有四月有餘,肚子倒是顯懷了,可這身子卻是越發瘦了,你醫術高超,想想辦法吧。”
“太醫院那麼多人,陛下卻非要宣青然來,豈不是要太醫院的人多心了。”
“多什麼心?”
“當然是擔心他們自己是不是要被遣散回家了。”
周雅打著趣,倒是拓跋鈕禎還真動了心,“你說的倒也不失為一種辦法,既然什麼都治不好,朕又何必每年出這麼多的銀兩養著他們,這太醫院的人也是該換一換了,倒不如請一些新人來,青然你來教一教他們,如何?”
“好啊。”
周雅滿口答應下來,這爽快的模樣兒,倒是讓拓跋鈕禎一滯。
“那就……這麼定了?”
許久,拓跋鈕禎才又不確定的問。
周雅點點頭,“全聽陛下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