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主這個主人都不在,這宴會本就寂寂無趣,早早的散了還要忙著各家的事去。
周雅這才一隻腳邁進周家門,周二叔就慌忙的迎了出來。
“你可算是回來了……”周二叔才要開口問他陛下有沒有為難你,見到周雅身邊的宮人還未走,周二叔連忙改了口道:“你這不在府裡,那幾位家主覺得無趣,便也就早早的回去了,甚至還覺得你有意的戲弄他們,那一個個的走的時候臉色可都不太好看,二叔我這是好一陣解釋,可幾位家主就是不信,你看……要不你親自備下一些薄禮,送與幾位家主,全當是表達你的歉意了?”
“也好。”
周雅點點頭,一邊兒隨著周二叔往裡麵走,一邊兒盤點著要送點兒什麼,直到聽不到他們的談話聲了,周府外麵的宮人才直起身來上了馬車,驅趕著馬兒快速的朝著聖京宮去。
宮裡的眼線走了,周府的大門緊緊地關上,周雅在內廳才坐下,周二叔就忙不迭的問:“拓跋鈕禎可有為難你?”
“沒。”
周雅搖搖頭。
“吃過飯了嗎?我叫人熱著飯呢。”
“陛下特意留我在宮裡吃了晚膳才讓我回來。”
“看來他是真怕世家聚在一起,你這次的家宴也算是讓他吃了一口蒼蠅一樣的惡心了,隻是沒想到他竟然沒有為難你,這可不像是我們這位陛下的做事風格啊。”
“他還有用得著我的地方,自然是不會把我怎樣。整個北國朝堂看似堅實,實則無人可用,世家的人他不敢用,出身低微的人他不能用,如今倒是我這個女人用起來比較順手,既不用在朝中任職,又能幫他打仗……”
“想我北國當年也是以驍勇善戰而出名的,卻不想會落得如今這步田地……”
周二叔提起,也頗為唏噓。
終究是一個糊塗的王,拖垮了整個北國。
“早晚,北國會重回巔峰的。”
“希望吧。”
周二叔歎了一聲,似乎是對北國的未來並不抱有多大的希望。
曾經有多大的期望,後來心裡就有多失落憤懣,到如今他隻求周家能屹立不倒,彆的他就都一切隨緣了。
若能看到那天,自然是最好,若是看不到,也罷……
人生起起伏伏,與其自怨自艾,倒不如平常心,也許還會有驚喜。
“拓跋鈕禎要我掌太醫院,二叔,我想他很快就會有動作,我怕是很長一段時間要被他禁錮在他眼皮子底下,到時候,周家還勞你多費心了。”
“什麼?”
周二叔聽著周雅的話,隻覺得破天荒。
周雅重申了一遍,“您沒聽錯,他要我掌太醫院,將現在的太醫全都遣散,招一些新人跟我重頭學起,這不過是我隨口一提的事,他就答應了……”
“……”
周元青聞言也是無語至極。
陛下的身子是好了,但疑心病卻是好不了,做事也是越發的荒唐了。
遣散太醫院?
真虧他能做得出來這種無恥之事!
“周家有我盯著呢,你且放心去做,千萬要當心自己的安全,切莫被困在這深宮裡,再也不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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