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周雅搖頭。
“那是何事?是太醫署的牆又要修繕?”
“不……”周雅才搖了頭,又忽然間點頭,“對。”
“嗯?”
她這個舉動,可是把拓跋鈕禎給搞糊塗了,她到底是要如何?
到底是修還是不修?
周雅咬著嘴唇,這次很是堅定的道:“太醫署的牆要趕在入冬前修繕完,之前去修牆的人手藝著實不怎麼樣,微臣還沒用力,牆就又倒了,所以這次微臣要自己修。”
“你會?”
拓跋鈕禎那狹長的眼也睜大了幾分,實在是有些裝不下去了。
“不會。”
周雅如實的說。
拓跋鈕禎饒是個九五之尊,這會兒也不由得白眼兒了,“不會你壘的什麼牆?還嫌朕派去的人手藝不佳。”
“臣是沒壘過,但是自信一旦我自己動手,絕對要比他們強。”
周雅信誓旦旦的說。
拓跋鈕禎一副不信的模樣兒。
“陛下若是不信,可讓臣壘了試試,到時候找人測試便是。”
“行!”
拓跋鈕禎一口答應下來。
周雅連忙拜謝,“多謝陛下!”
謝完了,才又道:“既然這些日子臣應了壘牆這個和陛下的約,齊府臣就不去了,臣手底下這幾位年輕人資質絕佳,絕對能堪當大任。”
“……”
拓跋鈕禎覺得他被耍了。
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一肚子的氣憋在那兒,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女人要是玩起心眼子來,著實讓人防不勝防。
“臣回太醫署壘牆了。”
周雅拜了一拜,就逃也似的跑了。
她不想去齊家,她害怕。
害怕看著九公主的肚子一天天的大起來,害怕這個孩子的存在最終成為了她和衡之之間的一道鴻溝。
說她鴕鳥也好,說她逃避也罷。
她就是個膽小鬼。
她,怕了。
回了太醫署,周雅就命人找了石頭來壘牆,甚至還叫來了老手藝的師傅在一旁教她,整個太醫署的人瞧著她這一係列的操作,都有些瞠目結舌。
“咱們太醫令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
“自從上次去齊家診過脈,好像就不太正常了。”
“估摸著九公主沒少給咱們太醫令委屈受。”
“我看也是……”
“……”
所有人都覺得周雅瘋魔了。
瘋的徹底。
她一個太醫令,整日悶在太醫署壘牆,這不管是誰聽了,都覺得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啊。
至於齊家那邊兒,周雅派了策白去。
策白是這些新人中天資最好的,隻是地處偏遠,能接觸到的東西有限,他師父教給他的也都是經驗,自從來了太醫署,就沒日沒夜的讀醫書,甚是勤奮。
為人踏實可靠,倒是個不錯的人選。
隻是策白去了幾次齊府,都沒見著齊征,倒也讓人覺得奇怪了,怎的她就那麼湊巧,她每次去齊征都在,難不成真就是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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