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個有名無實的夫妻又如何?
至少能留住她片刻。
手緊緊地握著她的手,等馬車到了周家,他大咧咧的牽著周雅的手,就像是牽著自己的新婚妻子一般樂的嘴角兒都合不攏。
他的鬥篷披在周雅身上,他就那麼凍著也不覺得冷了。
周二叔瞧著這一幕,隻能一遍遍的歎氣。
眼瞅著趙恒牽著周雅去了後院,周二叔又是一歎。
“二哥何故歎息?”
老四從賬目中抬起眼了,周二叔深吸氣,有些無力的道:“我瞧著……這南皇是動了真心了,如此下去……可如何是好……”
“動真心,不好麼?”
周老四合上賬目,起身走到周二叔身旁,順著目光望去,剛好看了個兩人的背影。
這麼冷的天,南皇連鬥篷都沒穿,硬生生的凍著。
倒是青然,裹得挺嚴實的。
周二叔蹙眉,“對青然是真心,自然是好。就怕真把青然娶去了南國,咱們周家可怎麼辦?”
“嗬嗬。”老四i不由得搖頭。
周二叔:“你笑什麼?”
“二哥啊,青然的心在這聖京城,她早晚就會回來的。”
“那也得南皇放人才行啊!我瞧著,南皇這上趕著的勁兒,是非得把她給擄走了不可。一旦把她帶去了南國,哪能輕易的放她回來啊!”
他是沒這好心態。
“……一個另娶,一個另嫁……再有牽掛也會隨著歲月淡去的,人啊身不由己後,哪還顧得什麼情啊愛啊的。”
雖說他見過青然傷心痛哭的模樣兒,也知道青然和齊家主之間的感情不一般,可他真沒那麼樂觀的心態。
“二哥,咱們呀,老咯!”
老四隻道了這麼一句,就又回去看賬本了。
這些小家夥兒們乾的真是起勁兒,他這邊兒的賬目都快忙不過來了,再這麼乾下去,他都得請幫手了………
周雅這邊兒才回了自己的院子,就迫不及待的把趙恒推到偏房,周雅直接脫下身上的鬥篷扔在趙恒的懷裡,“你老實的在屋裡待著,千萬彆出來,等我換洗好了,給你煮點兒驅寒的草藥,免得凍壞了我們南皇陛下,我沒辦法交代。”
“雅雅,我其實可以進去跟你一起換的。”
趙恒臭不要臉的說。
周雅瞪了他一眼,“彆得寸進尺。”
回了屋,周雅遣人送了熱水來,把拓跋鈕禎碰觸過的地方全都擦拭了一遍,又換了一套衣服,這才心裡舒坦了許多。
想到拓跋鈕禎那讓人惡心的眼神兒,她就一陣作嘔。
她真是好奇了,當初拓跋鈕禎這個敗類是怎麼騙過齊父幫他的。
圍獵的事情排上了日程,定在了三日之後,這三日趙恒就死皮賴臉的跟在周雅身旁,吃住都在周家,拓跋鈕禎幾次遣人邀約趙恒,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要趙恒回去宮裡,趙恒也沒駁了拓跋鈕禎的麵子,去是都去了,見了麵赴了約,吃飽喝足就又巴巴的跑到周家了。
拓跋鈕禎氣的大發雷霆,可也僅僅是在自己的奴才麵前發泄心中的怒火,至於是什麼邪火兒,那些奴才也是一頭霧水,唯有伍慈每次都是默默地把那些砸在地上的碎片撿起來,靜靜地在那兒陪著,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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