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清冷的稟報聲傳來,拓跋鈕禎眼裡的寒光漸漸地扭轉成了笑意,伍慈見著他終於笑了,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幸虧這齊家主來的快啊。
三日時間從鹽雪城快馬跑回京,也不知道沿途是要跑死幾匹馬,想必是日夜不休的。
“陛下,讓齊家主先回府去休養一日吧,養足了精神,才好在南國眾人麵前一展拳腳啊。”
伍慈小心的諫言。
拓跋鈕禎點了點頭,算是應允了。
伍慈命人去傳信,隨即小步的跟著拓跋鈕禎回了寢殿。
翌日,清晨的太陽透著幾分暖意,天寒地凍的日子,風和日麗起來就顯得暖和許多。周雅一睜眼,就聽人稟報,說是齊家主連夜趕回了聖京城,一大早的就被召進了宮裡。
“這麼急?”
周雅眉頭微簇,越發的厭惡起拓跋鈕禎來。
事到如今,還想著利用她,利用齊征?
倘若齊征知道拓跋鈕禎對她做的事,怕是她再怎麼壓著,都壓不住。
“趙恒呢?”
周雅見著偏房那邊兒沒動靜,不由得問了一句,也幸好她問了。
隻聽下人說:“南皇陛下聽聞齊家主回來了,就一溜煙的不見了人,說是要去宮裡見一見齊家主。”
“追!”
周雅披上鬥篷大步的直朝外麵衝去,在趙恒要進宮的前一刻,直接把趙恒攔在了宮門外。
“一大早的怎的一聲不吭的就要跑啊?”
周雅攔在馬車前,趙恒從車裡探出頭來,瞧著她“嘿嘿”傻笑。
周雅白了他一眼,“怎的一聲不響就跑啊?”
周雅見他裝傻,就又問了一遍。
趙恒隻得小聲道:“這不是聽聞齊家主回來了,急著想要見一見麼?”
“早晚見得著,又不急在這一會兒。”
周雅下馬,直接從馬夫的手裡搶過韁繩,拉著馬就調轉馬頭。
“誒?雅雅,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
“回家!”
“我得進宮呢!你這是怕我欺負了齊征不成?你想多了,我就是去瞧瞧的,沒彆的想法……”周雅才不聽他在這兒嘰嘰歪歪的,拉著馬車就往周家去。
“雅雅!我要是想欺負他,有的是辦法,一會兒圍獵我照樣也能欺負了他去,再說了,去獵場也得我跟你們北王一起去不是?我怎麼也得進宮啊!雅雅!”
趙恒一個勁兒的喊周雅,周雅才不聽他叨叨。
“雅雅!”
“閉嘴!”
周雅不耐煩的嗬斥了一聲,趙恒頓時像是蔫了的茄子,低著頭就那麼在車門口瞧著她。
這突如其來的安靜,倒是讓周雅不由得回了頭。
“怎麼不說了?”
“不是你讓我閉嘴的麼。”
趙恒頗為委屈的說。
周雅歎氣,將韁繩扔給馬夫,她跳上馬車鑽了進去,瞧著趙恒道:“你記著,你是南國的皇帝,即便是圍獵,你也用不著親自上陣,你隻需坐在拓跋鈕禎的身邊,騎馬射箭追殺獵物,是我們身為人臣才要做的,你是君王,你坐在那大帳內,才是最安全的,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