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周雅的藥,趙恒這身子清爽了許多,身上的疹子也退了大半。
“真不愧是神醫呀!”
趙恒調侃著,周雅白了他一眼,“你這人,就應該讓你病著才會老實些。”
“嘿嘿。”
趙恒隻笑不語。
這一晚他睡的那叫一個好,若不是還有要事處理,他倒是挺喜歡這個山洞的,能緊緊地靠著她一起睡,他才感覺到什麼叫‘心安——’
兩人騎馬一路往河堤去。
路過驛站的茶鋪,見到有賣包子的,就隨便買了些吃著。
周雅以為趙恒這嬌貴的人,大概會嫌這嫌那的,沒想到趙恒就是胡亂的吃了幾口,絲毫沒挑刺。
“沒看出來,我們趙公子一點兒也不矯情。”
“都是老百姓辛辛苦苦種出來的糧食,好吃便多吃幾口,不好吃便少吃一些。隻要能填飽肚子,就行了。”
“南國有你,是大幸!”
周雅滿眼欣慰。
想到北國仍舊處在水深火熱中的老百姓,不由得咬緊了牙關。
早晚,她都會讓那個高高在上的人,一點點的從王座上跌下來,她就是要那個人親眼看著,他自己的江山是如何衰落的,那才是對拓跋鈕禎最大的懲罰。
死,隻是最簡單的做法而已。
趙恒搖頭,“這南國不過是表麵浮華,河堤年年泛濫,老百姓連治個小病的藥材都買不到,何談什麼幸事。”
“買藥?”
老板聽到倆人提起藥來,一下子被吸引了過來。
見著兩人的穿著,不像是什麼窮苦之人……
“怎的這麼想不開,來這兒買藥啊?”
“老板此話怎講?”
周雅見老板願意說,就也不由得問了起來。
這不問還好,一問之下,老板這就像是一肚子的黃連水終於找到了地方吐似的,直接就打開了話匣子。
“誰不知道這喝水泛濫區裡,藥比金子還要貴?每到這個時候,那些藥商就開始大肆的買斷藥材了,藥鋪開著門兒卻是不做生意的,什麼時候喝水泛濫了,什麼時候才有藥可賣,但是那時候藥材貴的離譜,普通老百姓哪裡買得起呀!”
“那就隻能等死不成?”
周雅眉頭微簇。
如果真是這樣,豈不是每年都要死很多人。
可看趙恒的樣子,卻是絲毫不知情啊。
老板歎氣,“死不了太多,總會有人願意傾家蕩產的去買的。死的也隻是最窮苦的人,反正都是個死字,怎的不是死!”
“就沒人去告官?”
趙恒也忍不住的問道。
老板一聽到趙恒的話,直接笑了起來。
“告官?哈哈!誰不知道咱們這兒的父母官兒吸得是老百姓的血!跟那些個藥鋪的人是一碼子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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