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互謝
“噗~”
周雅聞言笑了。
聽見她笑，五皇子不由得看她，眼裡皆是不解。
“你笑什麼？”
五皇子忍不住的問。
見她並非嘲弄，而是非常坦然的模樣兒，沒有在他低落的時候落井下石，她確實是個品性高潔之人。
他更知道，他能在這邊城裡活下來，是她願意放他一條生路。
“我笑你啊！”周雅見五皇子滿臉探究的模樣兒，不禁歎息道：“若非是你的年少輕狂，我們或許也不會成為朋友。你也不會有現在的改變，我也不會置之死地而後生。我與衡之的感情大概也還在不明不白的糾纏著，互相試探互相怨恨……或許，我們也不會決絕的這麼快的要反抗，走一條一直猶豫不決的路。”
周雅看向五皇子，眼裡沒有任何的恨，隻有一片風輕雲淡的坦然，那是曆儘滄桑後的平和。
“其實……我漸漸地理解了你。”
“如何講？”
五皇子很是好奇。
想要知道她是如何的理解他的。
她怎會認為能理解他？
周雅動了動唇，“世家生存尚且艱難，何況是你啊！身在王宮，整日裡都要提心吊膽的活著，生怕哪一日懸在頭頂的那把刀就落下來了。因為你離的太近了啊，你深知自己的父親是什麼樣的人，他就是個瘋子，可你還沒瘋。隻是你看起來比他更像瘋子罷了，你隻有顯得更瘋，才能安穩的度日。實際上，你心裡怕是比誰都清楚，想要活命，不能等他死，隻能另辟蹊徑，那就是鬥爭……”
周雅頓了頓，又繼續道：“惹上齊家，是一步險棋。你不惹齊家，不足以彰顯你的瘋狂。惹上齊家更是你父王樂見的，他其實也想要通過齊家的反應，看看齊家的態度。可惜……你們錯算了齊征對我的感情……”
“在那之前……其實連我自己都以為，齊征對我是不喜的，是巴不得我早些死了才好……”
說到這兒，周雅頗有幾分感慨。
五皇子不禁笑起來。
他無從反駁，因為周雅說的都對。
到頭來最是了解他的人，竟然是他的對手，是親自把他送到這邊城來的人。
“齊征演的太好了，好到連你這個做他妻子的都被騙了過去，更何況是我……”五皇子釋然的笑道：“輸給他，不冤！”
這聖京城裡，誰有齊征會演戲啊？
“是啊！連你父王都被他騙了過去，何況是你。“
拓跋鈕禎多麼多疑的人啊，還不是認為齊征就是個草包，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威脅嘛。
“嗬嗬……你給我送這麼多的年禮，難不成是想感謝我這個促成你姻緣的人？”
“算是吧。”
周雅又道：“或許我們的相識不是那麼儘如人意，至少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都想要北國的老百姓過上安寧的日子。”
“曾經我以為他們衣食富足，直到我來到了這兒才發現自己多可笑。周雅，我也要感謝你，感謝你讓我看到了這世界的寬廣，而非僅僅是局限於皇宮，局限於聖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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