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車。
入目之處便是一道高聳入雲，布著鏽跡、血跡的鋼鐵城牆。
城牆底下，有一道細小的門縫，透過其中，還可看見硝煙彌漫的戰場，聽見妖物恐怖的嘶吼。
偶爾，還能見到血雨飄灑，殘肢斷臂拋至空中。
周圍則是成片的荒漠，黃沙遍地，沙石翻飛。
唰！唰！唰！
狂風驟起，刺骨生疼，帶來的腥臭味，更是讓人作嘔。
“嘔……”
“我不要呆在這裡，我要回家！”
“嘔，嘔，嘔……”
“求求你，求求你送我們回去！”
“嘔……”
未經世事的學生們見到這一幕，麵色慘白，肝膽俱裂，好些個直接吐了出來。
更有甚者，找到中年男子，央求他帶他們回去。
“廢物！”
“既已做好了選擇，就沒有後悔的道理，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
“給你們一分鐘休整間，一分鐘後，前往邊境分配處報到！”
中年男子麵容冷峻，語氣森冷，不容置疑。
“這屆的毛頭小子表現不行啊！”
“那可不，比上屆差得太遠了，上屆雖然也吐，但沒哭鼻子啊！”
“咦，那兩個家夥有意思！”
“麵不改色？有點東西，這家夥心性可以啊！”
“另外一個女生也牛逼，這種情況還吃得下零食，大寫的服！”
城牆半腰。
不知何時集結了一群人，他們正對著中年男子一行人評頭論足。
不過在見到蘇白和少女後，幾人的神色都有些變化。
特彆是蘇白，那一身清冷堅毅的氣質，讓他們都為之側目。
“這家夥，隻要天賦不差，必然是個狠角色！”
“我去打探一下，如果合適，可以吸納進我們小隊！”
“那個女的也可以吸納一下！”
“……”
短暫的觀察，便有數十人走了下來。
“老謝！”
其中一人叫了聲，中年男子回頭，一把將手中的蛇皮口袋扔了過去。
邊境主要采取小隊殺妖模式，這些人前來，無非是想吸納一些新人入隊。
此舉既減少了一些手續麻煩，也提高了新人的存活率。
上頭對此，曆來都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惜了，是個e級。”
“是個好苗子，但就是天賦太差，要是和我們一屆還能組個隊，現在不行了，我不能拿我隊友的性命開玩笑！”
“唉，這家夥為什麼隻是個e級，但凡是個d級我都要了！”
“天賦低代表成長慢，我們小隊不強，容不下拖後腿的了！”
“可惜……”
一行人對著蘇白指指點點，言語之間滿是遺憾。
這一切蘇白都看在眼中。
同樣的打擊，他已經經曆了數次，並沒有什麼大不了。
他現在隻關注他腦海裡的提示音。
【殺意充能完畢，係統即將覺醒，目前距離覺醒地點，10米！】
10米。
估摸著是這裡到鋼鐵城牆的距離。
也就是說，隻要去到城牆內部，就能覺醒係統。
十八年的充能，也不知道會覺醒個什麼係統？
蘇白隔著口袋，揉著其中的項鏈，眼裡出現了思索。
就在這時，一名身著勁裝的年輕男子拿著份資料走了過來。
“喂，你叫葉如歌是吧，我是東部邊境殺妖小隊第72小隊的隊長，我看你資料上顯示你是b級天賦？”
“……唔，是我。”
少女葉如歌戒備的看著來人，不著痕跡的朝蘇白挪了挪。
“b級天賦來這裡？”
“傻了吧，但凡有b級天賦，誰會來這破地方啊！”
“就是，好好考大學不香嗎？”
“看她這樣子，估計是腦袋有點問題。”
“也對，彆人在吐她在吃，這怕也是沒誰了……”
b級天賦？
蘇白也有些意外的看了葉如歌一眼。
“那行，你願意加入我們小隊，和我們小隊一同並肩作戰，一同殺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