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梅花,雖然談不上驚豔,倒也讓李麗珠讚歎一句“好詩,先生真是吟的一首好詩。”
慶修乾咳一聲;總覺得這話有些不對頭。
就連文案官也不由讚歎道“好詩,比起前麵幾位公子的詩,強了不知多少倍。”
慶修問道“是否通過?”
文案官連連點頭道“過了過了,如此好詩,怕是連孔夫子和顏夫子都會讚不絕口,還請這位公子為詩提上雙名。”
雙名,一是詩名,一是人名。
不用慶修交代,李麗珠就在下麵寫了慶修二字。
大概過了小半個時辰,孔穎達居高臨下的望著眾人朗聲道“今日詩會入選者,三百一十九人,請未入選者退出涼亭,請入選者進長亭比鬥詩才。”
未入選者一個個神色黯然捶胸頓足的離開了長亭,入選者個個情緒高漲,激動萬分的步入涼亭。
原本還人山人海的地方,片刻後就清淨了不少。
未入選者並未離開,而是在外圍觀望。
孔穎達繼續道“第二輪比鬥詩才開始,題目仍是詠梅,但詩中不可有梅之一字,時限為兩炷香,時限內賦詩通過,則進入下一輪,過時者汰之!”
孔穎達的話,無異於給大家澆了一盆冷水在頭上,頓時引起一頓騷亂。
“撕,不帶梅字的詠梅詩?這也太難了吧?”
“不帶梅字怎麼作詩?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你作不出來,不代表彆人也作不出來。”
“今年的仲夏詩會,題目真難呀,看來我是沒機會了。”
有許多才子開始絞儘腦汁的去想,大部分都是一籌莫展,唉聲歎氣。
隻有極少數的人勝券在握。
慶修聽完孔穎達的題目就露出一絲勝券在握的笑意。
一旁的李麗珠好奇問道“慶先生如此自信,怕不是已經有了新作?”
慶修點頭道“走吧,去題詩。”
長孫娉婷小聲問道“那個……慶先生,這次可否讓小女子為你執筆?”
慶修搖頭道“我隻負責作詩,你們誰執筆,於我而言都無所謂,你們自己決定即可。”
李麗珠也沒有去爭搶,大度的將執筆權讓給了長孫娉婷。
與此同時。
一座靠近樓台的樓船內。
李二望著一處涼亭,忽然皺眉道“輔機你看,那是不是麗珠和娉婷?”
長孫無忌聞言看去,驚訝道“的確是公主和小女,奇怪,他們身邊那個麵帶黑緞之人是誰?”
方桌前的房玄齡也是語氣驚奇道“右仆射,你家千金好似在為那個瞎子執筆。”
長孫無忌臉色有些難看,沉聲道“這丫頭,老夫平時對她疏於管教,她在外竟和彆人廝混。”
“咳咳。”李二咳嗽一聲,語氣不悅道“輔機,你是說,朕的女兒也在外麵廝混?”
長孫無忌連忙道“陛下,臣不是這個意思,臣是想說,娉婷身邊怎麼會跟著一個瞎子?”
他麵露擔憂,補充道“不如派幾個人過去查探一番這瞎子的身份,可彆是歹人。”
李二搖頭道“無妨,這光天化日之下,就算是歹人,也不能明目張膽的行凶,何況,麗珠身邊有護衛,有櫻桃在,尋常人十個八個也休想近身。”
“倒不如觀察一番。”
涼亭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