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兩位道長搭救。”
老馬道謝一聲,咬著牙踉蹌著追了出去。
但剛走兩步,失血過多的眩暈感襲來,他一頭摔倒在官道上。
老道快步從遠處走來,淩丘將老馬扶起來,對老道說道“師父,他昏死過去了。”
老道借著月色查看了兩眼老馬身上的傷勢,神色黯然的搖頭道“傷口太深,失血過多,咱們的草藥也在義診的時候用完了。”
淩丘在身上一陣摸索,摸索出一個小木瓶出來“師父,我這還有幾個補血丹,要不試試?”
老道兩眼一瞪,吹胡子瞪眼道“臭小子,你偷老夫的補血丹?”
淩丘嘿嘿笑道“師父,不是偷,是拿,您都忘了放在哪了,我順手就給拿了。”
“救人要緊,回頭再收拾你。”
老道給老馬喂了幾顆補血丹,吩咐道“讓他躺在馬車上,把衣服給脫乾淨,能否活下去,就看這小老弟的造化了。”
淩丘將人放在了馬車上,車上竟然還有一個人。
一個臉色蒼白,嚇的嘴唇有些發紫的年輕女子。
淩丘卻是沒看她,自顧自的脫掉了老馬的上衣,頓時露出老馬前胸後背足有五道猙獰見骨的傷口。
外麵的老道看了眼兩輛馬車,將沒死的那匹馬給換到了前麵那輛馬車上,趕著馬車就走。
老馬吃了幾個補血丹,虛弱的睜開雙眼,看見玉娘後就鬆了口氣,語氣虛弱道“二夫人,老夫沒用,眼睜睜看著大夫人被歹人抓走了。”
玉娘哽咽道“馬伯伯,不怪你,是玉娘沒用,玉娘也隻能眼睜睜看著小純被抓走,都是我沒用,你快彆說話了,我們先回莊子上找老爺,老爺神通廣大,他不會讓你死的。”
“他也一定有辦法救小純的。”
老馬苦澀道“我哪還有臉去見侯爺?若是有力氣,老夫自己就抹脖子了。”
“彆,彆說傻話。”
老馬也知道現在抹脖子不現實,就掙紮著說道“二夫人,快……快讓他們帶我們回莊子,讓東家集結家將,現在追或許還能追上他們。”
外麵的老道士沒好氣道“回什麼莊子?先跟老夫回草蘆,救命要緊!”
老馬急聲道“請兩位道長將我們送到三河村,事關重大,老夫死了沒關係,你不回三河村,就算治好了我,我也會抹脖子自我了斷。”
趕馬車的老道眉頭一皺“這麼重的傷都能醒過來,你這小老弟命真硬,既然你一心求死,老夫還能攔著不成?告訴老夫,三河村怎麼走?”
玉娘也已經從驚嚇中恢複過來。
她走出馬車說道“我來趕馬車,請道長去車裡,彆讓馬伯伯死了。”
老道也不客氣,翻身回了馬車裡麵。
他仔仔細細的檢查了老馬身上的傷勢,歎道“哎,這大口子都能鑽進去個人,好歹現在天氣不是很炎熱,血也乾了,若是傷到了血脈,你小老弟早死了。”
“不過,你這麼重的傷,活下去的希望也不大,傷口若是處理不當會壞死,屆時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你也隻能聽天由命了。”
老馬臉色慘白,說話的力氣都沒了,隻能閉上眼等死。
大概兩炷香後,馬車就到了三河村。
來到家門口,玉娘跳下馬車就要衝入家門,但此時慶修已經到了家門口。
他正和李淵坐在院子裡對飲,通過上帝視角看到是玉娘在驅趕馬車,這才從院子裡走出來。
“老爺,老爺!”
玉娘一下撲在慶修身上,那麼大的酥胸險些將自己彈回去。
慶修一把扶著玉娘皺眉道“玉娘,發生什麼事了?”
玉娘哭著說道“小純被抓走了,家將們都死了,老馬在馬車上,也快活不成了。”
慶修心頭一驚,腦袋翁的一聲,但很快就恢複了冷靜。
他是這個家的主心骨,誰亂了,他也不能亂。
“彆哭。”慶修嗬斥道“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講清楚。”
玉娘被嚇到了,深吸口氣將眼淚擦乾,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