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許久未見,江妍兒拉著江懷喋喋不休。
“哥哥你看這首桃花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寫的真好,這一定是慶先生寫給他夫人的詩。”
江妍兒露出心馳神往的樣子,眼神中也透著無儘的羨慕。
江懷似笑非笑的搖頭道“我的確沒聽過這首詩。”
“還有這首。”江妍兒拿起一張宣紙念道“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磅礴大氣充滿想象力,能寫出這樣的詩句,慶先生該是何等豪邁之人?”
“隻可惜,這首詩隻有兩句,若是能補足,必會成為流傳百世佳句。”
說著,江妍兒歎道“我試著補了幾句,但都對不上。”
江懷瞅了一眼慶修,突然眯眼一笑道“那不如你念一念你補的詩。”
江妍兒粉麵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小聲道“就不念了吧,跟慶先生的這兩句想比,我那幾句補充會拉低此詩的意境。”
江懷哈哈一笑道“念一念,哪有作詩不念給旁人聽的?那作詩還有何意義?”
“那好吧!”江妍兒紅著臉拿出一張宣紙念道“遠見群山各不同,近觀江水入海流,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江懷拍手笑道“這不挺好的嗎,怎麼就不好意思念出來了?”
慶修在書架前一手捂著臉歎了口氣。
江懷笑眯眯道“先生,不如你來補充兩句如何?”
慶修頭也不回道“飛流直下三千尺,是誇張的描寫瀑布下墜,跟江河有何關係?”
江妍兒紅著臉,有些生氣道“所以我才不好意思念呀,聽你的口氣好像很看不起的樣子,有能耐你把這兩句詩補齊?”
“不了不了,我哪裡會作詩啊,不打擾二位的雅興,當我不存在即可。”
江懷不依不饒道“先生,補一下唄,算是江某求你,也讓小妹開開眼。”
開眼?
開哪裡的眼兒?
慶修隨口說道“廬山之瀑布舉世聞名,想來這詩也是形容廬山瀑布的,既然江公子抬愛,那在下就獻醜了。”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江懷搖頭咂嘴道“行家一開口,就知有沒有,小妹,你可得學著點。”
江妍兒檀口輕啟,眸子裡閃過一抹震驚。
她有些自閉了,滿臉不開心,此時也沒了討論詩詞的心情。
江懷疑惑道“妹妹,你怎麼了?突然之間就不開心了?”
江妍兒自嘲笑道“我以為我就算不是詩才,也是小有才氣之人,不成想,哥哥隨便帶回來之人,就有高我幾個腦袋的才華。”
“他隨便補充的兩句詩,竟與慶先生的兩句詩連接的天衣無縫,哎,看來還是我太自傲了。”
江懷聽後哈哈一笑,突然低聲說道“妹妹,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就是慶先生?”
江妍兒滿臉不信的搖著頭“哥哥少忽悠我了,慶先生遠在千裡之外的長安,怎麼可能會突然出現在閬中?”
“對了哥哥!”江妍兒疑惑問道“以往你都是帶母親一起前來,怎地今日沒見母親一起來?”
江懷小聲道“我跟你講一遍最近發生的事情,你無論聽到什麼都不要大驚小怪。”
“嗯,好!”江妍兒鎮定的點了點頭。
江懷將聲音壓得很低“江流風派人去請慶先生了,我負責在太白山迎接慶先生,但慶先生武藝高強,塗先生帶的人除了他徒弟田猛活下來,已經全軍覆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