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長孫公子,有些日子沒來了,奴家想死你了!”
身材豐腴的老鴇子,扭著豐臀甩著手絹迎上長孫衝。
老鴇子年齡其實並不大,最多也就三十來歲,青樓出身的女子姿容相貌自是沒的說,非常具有徐娘半老的熟婦風情。
慶修咂嘴道“嘖嘖,沒看出來,你還是這裡的常客。”
由於是第一次帶妹夫來這種地方,長孫衝為了維護形象還有些放不開,神色稍顯尷尬。
從袖子裡拿出一粒碎銀子塞進老鴇子身前的溝子裡,一本正經道“本公子跟你不熟,你可不要套近乎,我這也才第二次來你們紅袖樓呢。”
身邊幾位二世祖丟過去一個鄙夷的眼神。
老鴇子對於逐漸在心窩溝子裡下墜的碎銀子不管不顧,當即挽著長孫衝的胳膊幽怨道“瞧長孫公子說的如此薄情,你可是奴家從良前的最後一個回頭客,現在奴家人老珠黃開始嫌棄了?”
長孫衝也不願意多跟老鴇子糾纏,當即抽出胳膊指著慶修說道“今日重點招待這位公子,他是本公子的貴客,你可不能怠慢,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賞錢。”
老鴇子細細打量慶修,非常驚訝;這年頭瞎子都來逛風月場所了?
慶修丟過去一個金豆子說道“彆聽他胡說,本公子是來聽曲兒的,聽聞你家昨日新來的花魁很會唱曲兒,特意前來一飽耳福。”
老鴇子見這瞎子隨手就是一顆價值不菲的金豆子,心頭一驚的同時,也跟著喜笑顏開,當即放棄了長孫衝,上來主動挽著慶修的胳膊滿口葷話。
“哎喲這位公子出手真闊綽,不知道我家哪位姑娘有榮幸能服侍公子呢,若安排的不滿意,奴家親自拆了牌坊去伺候公子,吹拉彈唱的功夫包公子滿意。”
慶修一陣惡寒的將手抽了出來。
老鴇子頓時明白了如此舉動是嫌棄自己,也不生氣,笑著往裡麵招呼。
“姑娘們,出來接客了!”
隨著老鴇子一嗓子下去,紅袖樓裡麵鶯鶯燕燕,身穿五顏六色衣裙的姑娘們蜂擁而至,將五人團團圍住,開始了自薦枕席。
這些庸脂俗粉,慶修當然不會看在眼裡。
就算有姿色上乘的美人也勾不起他的興趣,畢竟是風月場所,不小心染個病,這年頭根本沒救。
不過這並不妨礙他找了兩個姿色不錯的少女揉肩捶背端茶遞水。
長孫衝跟老鴇子一陣交涉後,老鴇子有些為難的走上前來對慶修說道“這位公子,咱這紅袖樓的花魁脾氣大得很,一般人還真不能一睹真容。”
慶修也不客氣道“都是出來賣的,還立什麼牌坊?”
老鴇子為難道“水仙姑娘與這裡的姑娘們不同,她並未賣身給紅袖樓,甚至還給了不少銀子為她安排衣食住行,想要與她單獨會麵的人多了,但真正能入閨閣聽曲兒的沒有幾個。”
慶修問道“既然不是你們紅袖樓的姑娘,為何還要留她在此?”
老鴇子淡然一笑道“公子有所不知,水仙姑娘姿容絕世,自昨日她來紅袖樓之後,咱們這裡的生意非常火爆,收入是往常的一倍還多,這樣的女財神,豈有趕走的道理?”
慶修點了點頭,問道“卻不知要見她須得滿足什麼條件?”
這麼大的牌麵,慶修還真想見一見這位花魁究竟是個怎樣的絕世容顏。
老鴇子點頭道“水仙姑娘不是我們紅袖樓的姑娘,甘願在這裡當花魁賣藝不賣身,入夜時分會到中場來唱幾個小曲兒,其餘時間需回答她幾個問題才能入閨閣聽曲兒。”
“什麼問題?”慶修饒有興致的問道。
“幾位公子隨奴家來。”
幾位都頗感興趣的跟了上去。
老鴇子帶領他們來到一個房間,房間中隻有一桌幾個凳子,牆上還掛著兩幅畫作。
注意到這兩幅畫,慶修明顯愣了一下,表情變得奇怪起來。
這兩幅畫看上去雖然有些抽象,但慶修從輪廓能辨彆出,她們不就是陸芸嫣和單曉柔嗎?
他已經十分肯定,畫上的兩名女子是陸芸嫣和單曉柔,因為特征太明顯了。
慶修淡淡一笑,已經猜到,這花魁來這裡的目的是為了找人,並非真的願意當這個花魁。
也難怪會來青樓,因為除了酒樓之外,就隻有青樓的消息最為靈通。
長孫衝打量四周一番,不耐煩道“繡娘,你帶我們來這裡作甚?”
繡娘指著畫像問道“不知幾位公子,可曾見到過畫中的兩名女子?”
長孫衝搖頭,程處默搖頭,李崇義搖頭,房遺愛同樣搖頭。
但唯獨慶修點了點頭。
所有人都蒙了。
繡娘哭笑不得道“這位公子,您連看都看不見,又何曾見過這兩位姑娘呢?就彆打趣奴家了!”
慶修將長孫衝一把拉過來笑道“我沒見過,但長孫公子見過。”
長孫衝一臉懵逼道“妹夫,這……我怎可能見過這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