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公,把那人的畫像交給我,我倒是想今晚就試探一番。”
女子更換便裝之後,眼眸中略微閃爍點寒意。
新羅使者略有猶豫,但還是應聲照做。
“金如貞,我對你十分放心,但還是切記小心為上,不可心急。”
“此事直接關係到主人的大事,萬不能有任何閃失!不急於一晚!”
新羅使者交出畫像,仍然不放心的千叮嚀萬囑咐。
“放心。”
女子依舊是話不多,冷冷的應聲。
“他就是那個瞎子國公?”
看到畫像後,金如貞柳葉秀眉微微一挑,眼中些許按捺不住的驚訝。
今日慶修離開宮殿時,她也在四下張望時看到其身影。
儘管慶修戴著黑色眼罩,但仍然難以遮掩其出眾的氣質。
以及極其俊朗的麵龐。
遮住雙眼反而給他帶來了些許神秘獨特的氣息。
哪怕是連金如貞這個冷漠如冰的女子,都忍不住多看一眼。
“此人步伐矯健,行走時大步流星,怎麼看都不像是目不能視的瞎子。”
新羅使者哼了一聲,“當久了瞎子的人都這樣,習慣了吧!”
“可惜,這等男子,竟然是瞎子…”
金如貞的一隻秀手竟然不禁上前撫摸著畫像上男子的麵龐。
口中還道著惋惜。
但她很快便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重新轉變為之前冰冷的麵龐。
“瞎子也好,動手更加方便了。”
“我速去速回!”
金如貞丟下畫卷便轉身離去。
夜色,圓月穿過雲層,銀光灑在府邸之中。
慶修和崔羽苒一同坐於庭院之中,任由月光灑於身上。
因為剛剛過門不久,崔羽苒還能暫時享有和清修獨處的短暫特權。
當然,那些府邸中的嬌妻們不會允許這時光太久的。
崔羽苒自己也是清楚,儘管光陰短暫但卻十分享受今晚的月光。
二人在銀月下輕聲細語,慶修一雙手在那玲瓏有致的身軀上肆意橫掃。
令得懷中的佳人按捺不住的輕聲呼喚起來,如同小獸和伴侶相互耳鬢廝磨的輕吟。
“夫君,連天公都作美,好不容易你我二人獨處的時光都有這麼…”
崔羽苒忽然意識到自己失言。
在慶修麵前誇讚月色,他又無法親眼看見,豈不是在傷他?
就在崔羽苒有些手足無措時,慶修卻輕笑。
“確實,圓月似玉盤,可惜那些身居在月上的仙人,他們自己卻無法觀看到這般景致了。”
“夫君你能看見!”崔羽苒頓時驚訝。
“或許是我的眼疾快好了吧,能隱約看清眼前大致輪廓。”
“確實是能看見有一輪圓月當空,不過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罷了。”
“夫君…”
崔羽苒聽聞此言卻仍然是失落。
她認定這是夫君為了讓自己不覺失言而內疚,故意這麼說來哄自己的。
可越是想到這裡,她便越發覺得愧疚難當。
忍不住把小臉埋在了慶修的懷中,著實無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