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把一些在現代極為受歡迎的藝術舞與這個時代兩相結合的話,或許能讓大唐的藝術領域更上樓層。
而且唐朝人本來就十分包容開放,哪怕是羅馬人也可以入朝為官,更不用替接受這些外來元素化為己用。
思緒之時,慶修忽然聽家丁來報。
“如果是宮廷派來的使者,你讓他回去吧,陛下可是許諾一個月不用上朝,不用處理政務。”
二狗子回答卻讓慶修大為意外“並不是,來者自稱是金山寺法師玄奘,說是和您有過一麵之緣。”
慶修著實不解,這玄奘怎麼無緣無故的上門來找自己了?
“您看是見不見?若是不許的話我就隨便找個由頭把他打發。”
“不用,讓他進來吧,準備一些茶點招待他。”
慶修對玄藏的印象還是十分不錯的。
此人不論是毅力還是信仰的執著程度,在史書上可見的人都當屬第一等。
不必拘泥於信仰、觀念,一個有如此強大信仰力的人,確實值得任何人都高看一眼。
玄奘並不像其他人,第一次來慶國功府就對這裡的豪華程度倍加讚譽。
從入門開始便一直不卑不亢,對慶修也與對尋常的凡夫俗子並無二樣。
看來世俗的一切在他眼裡果真沒什麼高低之分。
“多謝慶國公款待,但貧僧今日前來並不是為了閒聊,著實有要事請求。”
慶修神色坦然,“要我幫忙?長安城除了我以外沒人辦得了?”
“我聽聞慶國公仁義無雙,對人寬厚,而且在朝堂又身居高位,所以此事隻能懇請慶國公。”
不愧是得道高僧,見麵就說慶修愛聽的話。
“那你說吧,不過我不一定會幫你辦。”
慶修玩味的看著玄奘,“你知不知道,這長安城,想要請我幫一次忙,得付出多大代價?”
玄奘略有遲疑,但還是說道“金山寺雖富有,但貧僧所有的物品,僅僅隻有一個飲水吃飯的缽盂,以及一套僧袍。”
“金銀著實拿不出來,若是允許,可否能容貧僧為您祈福,權當是用作報酬?”
“開什麼玩笑,你是金山寺的主持,那些財富不都是可以供你隨意調度的?怎麼如此貧窮?”慶修冷笑道。
玄奘微微一笑“那些錢財都是由監寺經手,貧僧從不過問,而且……”
“都是香客布施的香火錢,是他們予以佛門的施舍,除了必要開支之外怎能使用?”
他還真沒想到,玄奘竟然心中一派赤誠。
話說到這兒,慶修也不打算繼續試探這個和尚了,“先說你要辦什麼事,然後我再決定幫不幫你。”
他還真好奇,一個金錢和權力都看不上眼的和尚,能有什麼事情求自己。
原來,自今年入秋以來,北方、西北的遊牧部落因為糧食短缺,常常會小規模偷襲邊關劫掠。
儘管有士兵鎮守看,那些劫掠的牧民常常還沒得手就被打得落荒而逃,卻也讓邊關的防務變得吃緊起來。
因此朝廷便開始限製關內的百姓向河西走廊出入,除非是能夠拿到朝廷許可的商隊、使者等。
一般情況下朝廷是絕對禁止出入邊關的。
而玄奘正想出關西去,卻苦於根本拿不到出關的度牒。
哪怕是他想找機會偷渡出去都千難萬難。
“西去?你要去天竺取經?”
慶修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