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默看著天空被狂風卷動而不停漂泊的白雲,不由得縮了縮手。
“好冷啊……”
眼下才是二月,雖然有所回暖,但氣候仍然是冷的讓人難以忍受。
乃至於狂風吹過時,他們身上穿的鎧甲上都能肉眼可見的覆蓋一層冰霜。
今日他們被安排在此受慶修所指導,卻要求每個人都穿上厚重的鎧甲。
鎧甲的禦寒可屬實太差了,每次吹起風來都如刀割一般,冷的讓人止不住發抖。
“早知道我今天就在鎧裡裡麵多套幾件衣服了,誰知道今日這麼冷!”
秦懷道忍不住抱怨幾句,“話說,慶國公為何不在武備部給我們指導啊,這外麵多冷啊!”
“冷嗎,我怎麼感覺比遼東暖和不少啊?”
他的話還未等引起眾人的共鳴,姍姍來遲的慶修一句話就讓眾人都閉嘴。
這些官二代雖然自視甚高,放蕩不羈,可連他們的老子都對慶修敬佩不已,這些人又如何敢對慶修的話當做耳旁風?
看到慶修和李孝恭親自到來,眾人趕緊整理軍容。
“諸位且坐吧。”
慶修大手一揮,示意眾人各自坐下。
“兄弟,你的眼睛現在是不是好很多了?我看你騎馬時都自如像尋常人一樣啊!”
程處默看到慶修之後顯得極其興奮,畢竟自開戰以來他也有將近半年的時間沒有和慶修見過麵了。
慶修並未理會程處默,隻是麵龐微微側向他,神色略顯冰冷。
程處默馬上意識到現在並不是閒聊的時候,也不便此時攀關係談交情,趕緊閉嘴和其他人一樣端坐。
慶修查看一番,卻發現在座的各位都是老熟人。
秦懷道,程處默,尉遲寶琳,侯元昌……
他們的老爹可都是在大唐聲名顯赫的武將啊。
當然了,他們當中有個彆人在長安城也是“聲名顯赫”。
“魏王怎麼也在?”
慶修竟然看到李泰也坐在角落,發覺慶修注意自己之後便憨厚的對他一笑。
“先生親自開壇講課,這機會可屬實難得,學生當然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但今日講的可不是為政之道。”
“無妨!您曾經與學生說過,世間萬物都是觸類旁通,能深入了解其道並且融會貫通,任何知識都可以相輔相成!”
李泰倒也一如既往的好學。
李孝恭眼看到大家都坐在寒風裡瑟瑟發抖,便提議是否要換個地方?
“並非是我賣資曆,實話實說,這裡和遼東的寒風可沒法相提並論。”
“尤其是到了塞北,比這更凜冽的寒風簡直是家常便飯,怎能連這點都忍受不了?”
慶修在遼東那可以把手指頭都凍掉的氣候中和將士同甘共苦,根本不覺得這點寒冷算什麼。
“當然了,如果在座的諸位覺得無法忍受,隨時也可以離去,我不阻攔。”
話雖如此,在場的各位卻沒有一個動身離開。
且不論其他,慶修的麵子誰敢駁?
既然諸位都沒意見,慶修乾脆直奔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