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蕭親王帶著諸位商人們如期啟程,返回故國。
本來長安城的守城士兵們還以為這些人會像喪家之犬一樣灰溜溜的走。
卻沒成想,這蕭親王完全沒有之前被囚禁時的窘迫和落魄,反而一個個興高采烈。
“這廝被囚禁這麼久,怎麼還笑得出來?”
士兵們覺得不解,但還是開城門放人。
“精絕國蕭親王,刑部著令,自此以後絕不允許你再入大唐國境,限你半個月之內必須走出隴西,徹底離開大唐疆域!”
“否則即視為侵犯我大唐疆土,嚴懲!”
蕭親王就這麼帶著大唐的逐客令遠去,一路向西。
就在他們憧憬之後和大唐貿易的美好前景時,完全不知此刻在長安城中,也有同一批人馬暗中行動,隨他們一同向西行。
……
西出隴山之後,蕭親王一行人便已經來到了河套地區的最邊緣處。
這裡已經出了大唐的疆域,是一望無儘的荒涼戈壁。
大唐不管此地,黨項人、吐蕃人、西突厥人常常在此地遊牧,甚至是劫掠商人,任誰在這裡都無法長治久安,活脫脫的一個三不管地帶。
尋常商隊出入此地若是沒有雇傭打手保護,必然會引來牧民劫掠。
此前,精絕國商隊從此地路過時,也曾經雇用過一支幾百人的打手保護商隊。
但此次返程,他們並沒有在雇傭人手。
原因很簡單,他們已經拿不出可以雇傭打手的錢了。
此次行商的所有貿易收入,以及盤纏貨物,幾乎全部拿來繳納罰款,或者請求慶國公出手相救。
早就窮的叮當響,若非是刑部為了的驅逐他們,不讓他們餓死在戈壁灘上,給他們留了一部分盤纏做路費。
這些人就連返程回家都難。
不過蕭親王此時倒也並不十分擔心。
那些牧民出馬劫掠,也就是為了搶錢搶貨物。
他們現在身無長物,要搶也不過是搶他們手頭那點乾糧,都不夠他們出馬劫掠一次的路費。
蕭親王雖然灰頭土臉,但他此時的精氣神卻十分高昂。
雖然這次賠了不少錢,但畢竟幫國內拉攏一個大客戶,自己還算是略有功勞吧?
至少他自己是這麼想的。
蕭親王全然不知,在他們後方有一夥黑袍人正在迅速縱馬逼近,氣勢洶洶!
很快他們當中便有人察覺不對勁,一名耳朵較尖的商人趕緊趴在地上仔細傾聽,隨後急忙通報
“親王!後方有一批人馬在追我們,而且速度不慢,您看我們是不是到這附近找一片戈壁山避一避?”
“避開乾什麼?”
蕭親王皺起眉頭,“我們此行也沒多少貨物錢財,就算是有人來劫掠,看到我們這副樣子也不會下手吧?”
“再說,後方若是真有人縱馬追過來,我們就算躲又能躲哪裡去?”
那隨從頓時急了,“蕭親王,我們找一處戈壁山雖然躲不開,但至少我們也有五十幾號人,而且還有武器,背靠山丘,他們就算是想動我們也得掂量掂量,再考慮到我們沒有多少錢,自然會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