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國公,我聽聞你平日裡最為憎恨這些囂張跋扈的外國使者,怎麼如今反倒替他們說起話來了?”尉遲寶琳甕聲甕氣道。
慶修隻是輕蔑道一聲“我辦事,你也配問?”
尉遲寶琳再不敢多言,隻得低下頭裝孫子。
慶修確實見不得這些外國使者囂張跋扈,但那也是看對誰。
若是對普通老百姓,這些人敢有所放肆,慶修第一個讓他們掉一層皮。
可若是在這種賭坊等臭氣熏天的地方,和那些莊家發生爭執吵鬨,在他看來和狗咬狗無異。
他本來就看不上這些地方,更何況蕭親王因為自己一時上頭辦的那點破事,幾乎付出了幾十倍的代價才償還完,也夠本了。
“事已至此……請慶國公看在和家父同朝為官,都是為大唐儘心儘力的份上,可否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人已經死了,要是朝廷上還因為他出現些麻煩事,那便更不值得。”尉遲寶琳低聲央求。
要是這事兒被慶國公捅出去讓李二知道,他們爺倆非得遭一次罪不可!
本來李二就因為開國之後尉遲敬德恃功自傲,日漸放肆而不滿。
如今發生這事,豈不是直接給了李二收拾他們父子的機會和借口!
慶修並未言語,隻是麵色陰冷。
可他越是這般,就越發讓尉遲寶琳心生惶恐!
“去,把賬本拿來!”
他咬緊牙關,直到今天不出點血怕是很難能度過這一關了!
……
片刻後,賭場的打手們小心翼翼的恭送慶修離開,還為此特地疏散了賭客們。
尉遲寶琳為了讓慶修保守秘密,著實花了不少的代價。
至少未來兩年的時間,整個賭場都得給慶修打工了。
不過能借此讓慶修放過他們一馬,自然是值得,否則他們損失的就是十座賭場也換不回來!
尉遲寶琳根本不知道,其實慶修並沒有派遣人手跟隨蕭親王,所說的人證物證更是一派胡言。
隻可惜此人心理素質太差,慶修不過是一詐,這小子便馬上默認了。
就此一點,他比他那個流氓老爹差的太遠!
而且他更不可能知道,哪怕今天沒有大放血這一出,慶修也不會把這件事情通報朝廷,廣而告之。
精絕國不但是棉花產出的好地區,其占據的土地肥沃程度在西域也是數一數二,同時也是絲綢之路的必經國家之一。
這個小國和大唐和睦相處太久,若是朝廷要對其下手,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出什麼借口來。
可要是他們主動掀桌子,那情況可就大不相同,至少朝廷接下來不管怎麼應對,哪怕是對精絕國直接進軍,也都是理所應當。
親王在異國被殺,慶修不信,這種事情他們還能忍著冷處理!
大唐已經太久沒有向西域用兵,這些小國並不知道如今的大唐正在下一盤如何龐大的棋局。
慶修並不介意給這步棋接下來如何走做一個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