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大人,我著實不明白,陛下這等英明雄主,連當初不可一世的突厥人都不放在眼中,怎如今還能被這些朝中魚蝦絆住了腳?”
趙懷清憤憤不平的問李大亮,後者也是有口難言。
“突厥不能和朝廷中的事情比,而且這些事情的幕後也絕非小魚小蝦,以後你不要管了。”李大亮也著實無奈。
趙懷清卻認真到連李大亮也想象不到的地步,他仔細想了片刻,忽然又心生一念。
“慶國公一向重視水車的工程進度,莫不如問問慶國公有什麼辦法?”。
李大亮當場被驚的汗毛乍起,你小子是真不怕死啊!
且不論慶國公會不會管這件事。
縱然他管了,有假節鉞,還是皇帝陛下的肱骨大臣,更不用提公爵的身份。
他倒是不用怕朝廷中那些幕後人,可你趙懷清,不過一個工部侍郎,背後沒有根基,那些幕後人絕對可以肆無忌憚的收拾他!
“我告訴你,這件事情你再也不必插手乾涉,就此為止!”
李大亮怒氣衝衝的訓斥他一番,直到趙懷清不得不保證自己不會再提此事,李大亮才甩袖離去。
經由這一早朝之時
……
關外,滎陽。
除洛陽之外,此處是關外之地修建水車最多之處。
雖然這裡並沒有黃河的主乾流入,但僅僅是一些黃河的支流從此經過,也足以讓此地的水流豐盛。
因此當地也修建了不少水車。
可自從謠言在民間四起之後,這些水車閒置在當地,百姓們灌溉田地不敢用水車引的水,鐵匠、織布的婦女們也不敢再用水車來為自己代工。
畢竟謠言在當地也傳得越來越凶,甚至快到了看一眼水車都要折壽的地步。
當地老百姓自然是不敢與水車有過多的交集,就連當地維護的工匠也越來越少。
如今這些水車閒置在岸邊,滾滾河水淌而過,水車卻無法將這些河水利用半分,白白的讓這些水流的能量浪費掉。
那幾名守著水車的官兵們愁眉苦臉,水車再這麼放置下去,早晚裡麵的軸心就得鏽死。
而且水車太久沒人使用,當地官府索性借這個機會把本來應該供給他們這些官兵的錢糧補貼都斷了。
再守下去,他們非得餓死在這裡。
“都說這滎陽人傑地靈,怎麼民間不過幾句謠言,就嚇得老百姓連水車都不敢用了!”
“我說,既然大家都不敢用,那沒準也是有他的道理在內,說不定這東西真的能折壽……”
“放屁!那些升鬥小民信了也就罷了,你天天守著水車,你信個鬼!”
“這謠言是真是假都無所謂,反正再這麼下去,我們都活不到被折壽的年紀了,早晚得窮死!”
這幾名官兵無精打采,心裡隻巴望水車趕緊恢複使用,或者乾脆把他們調往彆處去。
就在他們閒聊之時,一夥手持著棍棒,成群結隊湧來的老百姓驚得他們趕緊抄起家夥事起身。
“你們想乾嘛?!”
最近這段時間,滎陽各地都有莫名其妙的流民竄動百姓破壞水車,因而他們一看有人靠近便立刻警惕起來。
尤其是這麼多的人靠近,他們頓時倍感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