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國公,您看差不多得了吧,再打下去這家夥就得死了。”
眼看那個鬨事者連嚎叫聲都變得有氣無力,衙役趕緊勸說慶修。
他倒不是擔心此人的死活,隻是這一片好歹也是他們的管轄地,死了人著實不好收場。
慶修慢慢悠悠的點頭,“可以了,給我把他帶過來。”
衙役們趕緊上前推開人群,那家夥已經被打的渾身鮮血淋漓,臉腫的像個豬頭,幾乎連五官都看不清了。
“各位鄉黨們,這氣也出了,但是好歹不能把人打死,萬一出了人命大家都得背官司!”
“就把這人交給衙門,讓知縣老爺和慶國公來審判他,下場絕對輕不了!”
衙役們好說歹說,總算是讓眾人作罷,然而還有人臨走前憤憤不平的朝此人連吐了好幾口唾沫。
“沒死吧?”
衙役上前踢了此人一腳,那鬨事者下意識的抽搐一下身體,勉強抬頭。
眼看這家夥還有一條命,大家趕緊把他拉到慶修麵前跪下。
慶修扶著杖刀剛站起來,這家夥竟然以為馬上還得挨一頓揍,趕緊嚇得抱住頭不停抽搐!
“我……我知錯,我知錯……彆打了……”
慶修冷笑道“知錯?你這廝不也是拿錢辦事,艾頓打可不算冤枉,沒讓你死在這就已經是恩典了!”
“無需多言,誰指使你來的,給我一五一十講清楚,否則你這條命也保不下!”
此人趴在地上許久,看著周圍的衙役,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慶修,一句話也不說。
“奶奶的,慶國公問你話,你是聾了還是傻了……”
一旁的衙役還要抄起板子揍他,卻被慶國公製止。
“看守水車那幾個官兵留下,其他的衙役各自回去,免得我把你們調離太久,縣令為難!”
“慶國公說的哪裡話,縣令大人說您但凡有事就隨便吩咐,就怕您不使喚我們!”
衙役們各自退去後,慶修看了一眼那幾名官兵,這幾人也當場心領神會,各自站到一旁為慶修監視有沒有人偷聽。
“誰指使你來的?彆想著能瞞過我,除非你不想要這條命了。”
“我……”
鬨事者咽了口唾沫,還在猶豫不決。
慶修笑了,“你可以選擇不說,那些人不會要你的命,但我可以讓你比死還難受,你自己選吧!”
鬨事者聽得渾身一顫,趕緊說道“小人對這事兒知道的也不多,隻是當時雇傭我的那個人不慎說漏了嘴,我才知道一二。”
“他也是受到當地的縣令差遣,花錢雇傭我們……”
他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事態和細節全部告知給慶修。
方才那些衙役在,他不敢說,現在隻有二人在此,便也沒什麼好擔心了。
慶修聽罷並不意外,這反而還印證他之前的猜測!
蛇鼠一窩,若是沒有這些官府的人庇護,他們想鬨事也不可能辦得這麼順利。
“走,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