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釋懷的笑了起來,這個結果自然也是他們樂得看到的。
畢竟慶國公可是搞垮了山東鹽商,還將其基本盤全盤接收,其雷霆的手段他們都看在眼裡,無人不畏懼。
若是和慶國公鬥到底,他們還真沒什麼把握,花點錢息事寧人自然也樂得見到。
但有人的看法卻並不這麼簡單。
“我聽說,這水車是慶國公親自打造出來的,而且從製作到推廣都是他一手促成,花了不少精力,能這麼輕易接受和我們談判退讓嗎?”
韋氏家主韋信看法顯然並不十分樂觀。
杜青笑道“慶國公推廣水車的事情,我多少從朝廷裡聽到過,而且還有幸看到過銀兩報表。”
“你們恐怕都無法想象,那是一筆高到你們幾乎無法相信的數字,任誰也不可能忍住對其不動心思!”
韋信有些不服氣,“所以呢,這能說明什麼?”
“慶國公搞如此龐大的工程,你還真以為他是聖人在世,恩澤百姓?隻不過是想方設法的借機斂財罷了!”
杜青冷笑,“不過他現在的目的也達到了,那麼大一筆錢,哪怕隻有十分之一進他的口袋都極其可觀!”
“既然他的目的已經達到,這些水車是能繼續使用,還是直接被砸爛,都與他無關了!”
“笑話,既然如此,他為何還花費這麼大的力氣從關中跑到這裡,重新恢複水車?”韋信對他這個說法顯然並不十分認可。
這次沒等杜青說話,他旁邊的小輩倒是低聲接過話茬“老爺,咱覺得這個老杜說話似乎有點道理。”
“您看,反正慶國公橫豎都是為了斂財,這走到最後一步,就得把水車最後一點價值也給榨乾了,用這個東西來和我們談判,謀取點好處!”
他這個看法似乎是理所應當,而若是用尋常的官員、商人視角來看待慶修,似乎也理當如此。
畢竟現如今誰都知道,慶國公在經商方麵的天賦,一點也不亞於治國的手段。
韋信想說什麼,但一時間又毫無頭緒,忍住了說話的欲望。
確實,放眼望去,那朝中許多官員,以及民間的諸多商人,說是為國為民。
實際上有哪個不是抱著自己的算盤,借此機會正大光明的斂財。
他們將自己代入進去,似乎也覺得,慶國公辦這些事情,本質上也達到斂財的目的了。
“既然如此,我們就去一趟吧,大家都去,以此來表示誠意,畢竟慶國公要求我們都得去。”
楊氏家主楊和亭當場表態,而眾人對此也是毫無意見,紛紛應聲。
“能用錢解決的事兒就不是麻煩,如果此行我們還搭上了慶國公這條線,以後在關中做事也方便不少!”
“所以,各位出發前可千萬不要吝惜,該花的錢就花!”
杜青的話讓大家都十分讚同。
事實上,哪怕沒有今天這件事情發生,他們也都想和慶國風結交一番。
雖然這幾位家主其身份隻是商人,和朝廷中毫無瓜葛。
但他們的子嗣,都是在朝廷中地位不淺的高官!
甚至家族後輩也有不少在朝廷中當差,在這河南河北之地也有不少地方官是出自於他們家族。
他們這些家主之所以不在朝中為官,隻不過是避人耳目,示人以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