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據我所知,朝廷中有部分官員是因為不了解情況,不知此物的毒害而沾染……”
慶修的話又一度讓那些碰過罌粟膏的人心臟狂跳起來。
李二聽到這話倒也沒有多少詫異,他早就料想到必然會有人碰過此物,隻是他始終沒有當庭點破。
而且他若是想知道,總有辦法能將之查個水落石出,無人能夠瞞得過他。
慶修說罷停頓片刻,視線特地從眾人臉上掃過。
這一眼看下來,他心中便已經有數了。
“我並非是不講情麵之人,而且大家都對朝廷社稷有功,隻要曾經觸碰過的官員,能夠戒斷此物,並且不再觸碰,之前的事情便到此為止。”
“可若是在此之後,還有人敢複吸,那抄家、斬首、株連,一樣不可少!”
……
下了早朝之後,不少官員趕緊回到家中,把之前還沒有吸完的罌粟膏全部學著慶修用石灰水處理掉,一片也不敢留!
這些東西現在放在家裡就等同於定時炸彈。
就算他們不吸,一旦家中的家仆或是婢女動一些小心思,直接把他們舉報,以慶修的權力和性情,必然不會留有絲毫情麵!
不過有人能權衡的利弊,自然也有人拎不清。
有一些人已經因為不節製的濫吸,而導致成癮極深,根本無法戒除。
如今在長安城中已經沒有可以買到此物的渠道,他們擺脫不了毒癮,便心存奢望的留下來,希望以後可以一點點吸食。
這些人的小動作自然逃不過慶修的法眼,他根本不必逐個調查,從那些精絕商人手中拿到的客戶名單,他就已經知道是誰購買過此物。
他為此還特地等了這些人幾天時間,在這期間他派遣探子始終密切觀察這些人的情況。
但凡是有直接銷毀罌粟膏的,他直接撤掉眼線不予理會。
而始終毫無動靜,並不打算銷毀的官員,他則密切觀察這些人的情況,在確定他們完全不會銷毀之後,便將其全部記下。
這些官員還心懷僥幸,認定自己事情做得天衣無縫絕不會暴露,然而才不過幾日,慶修忽然發作,直接派遣官兵前去抓人。
這些還在私藏罌粟膏的官員大多官職不低,從五品到朝中的從二品都有人在。
若是換做其他人,還真沒有這個鐵腕和權力能動他們,可偏偏他們運氣不好,碰見要收拾他們的人是慶修!
如此直到第五日,慶修已經對這些人徹底失去耐心,他當即下令把這些家中仍然還藏有罌粟膏的官員全部緝拿,無論官職高低!
這些官員甚至等不到第二日上早朝,半夜剛剛入睡就被踢門而入的軍官當場抓捕。
這些被蘇定方和薛仁貴統領的軍官,完全沒有半點客氣,上門不但將本人抓走,還大肆搜羅一番,連同直係子嗣等全部打包帶走。
當然,還有他們一直窩藏在家中的罌粟膏,這些可是至關重要的罪證!
才不過一夜的時間,所有仍然私藏罌粟膏的官員全部被抓捕歸案,無一遺漏。
行動結束時,剛好趕上宮廷開早朝,兩位將軍同慶修一同上朝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