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之事已平,慶修帶著大量的俘虜一路長途跋涉,終於穿過河西走廊,重新回到大唐的關內。
此時已經是臨近秋季,一路走過來隨處可以看到麥田裡的麥穗逐漸轉變為金色。
看來今年又是一個豐收之年。
來到長安城外時,李二早就得知他回來的消息,甚至還親自來到城外迎接,並且大擺酒席來犒賞宴請全軍將士。
“西域的事情我聽說了,慶國公為大唐開疆拓土,竟然吞並樓蘭全域,著實是不朽功勞!”
宴席上李二親自起身向慶修敬一杯酒,春風滿麵!
慶修此番不過隻是攜帶了少量軍隊,竟然拿下了比河西走廊一帶還要龐大的國土。
而且更讓他驚喜的是,樓蘭國占據的可都是西域東方的膏腴之地,相對於荒漠而言反倒是綠洲占據了大多數麵積。
用來耕作屯民再適合不過。
要知道,塞北的土地不管打下多少,也都隻是一望無際的荒漠,就算有草原也不可能用來耕作,無法長期屯居百姓。
可樓蘭國土地肥沃,能夠供養百萬百姓,李二甚至已經在想著如何好好利用樓蘭土地來編戶齊民了。
慶修放下酒杯,他並沒有太過於享受此刻的高光時刻,而是將一封名冊遞上前。
“陛下,這是此行征戰西域時,立下汗馬功勞的將士名冊,他們都應當一一封賞。”
李二知道被慶修親自篩選出來的人,必然都是能力驚人之輩,不能無視。
這場一接風宴席持續到傍晚,本來還沒有散場的意思,但是慶修堅持要離席回家,李二便也不再堅持。
反正他是大功臣,就由著他一次也沒什麼。
而慶修離場之後,這場宴席自然也沒了主角,李二也覺得著實無趣,便宣布退席,讓諸位大臣各自散去。
不過在臨走時,他特地叮囑一名內務太監,明日替他看一看慶修的情況如何。
慶修不在長安城這些時日裡,李二有諸多設想和疑問,正等著他從西域回來,二人好好暢所欲言。
……
月色之下,慶修微醺,他半路甚至讓車夫停下馬,自己親自下車緩步慢行在這長安城的街道上。
此刻雖然已經宵禁,街道上空無一人,但是慶修仍可看到沿途的民宅燈火通明,令人看之十分安心。
“慶國公,如今這長安城能夠安定寧靜,全都是仰仗您的功勞啊!”車夫笑道。
慶修不做回應,不知不覺間他漫步到一處賭坊的門外。
慶修原本對這種地方不感興趣,可他隨意一看,卻發現這賭坊的門外竟然有幾名差人在監視。
這可著實讓人意外,在這長安城中賭坊可是正經行當,一般絕對不會有官府為難。
可今日這裡竟然有官兵值守,著實奇怪。
“難道如今賭坊被朝廷勒令禁止,不允許經營?”
“並非如此!自從上次您老人家發現那罌粟膏的危害之後,朝廷對此極其重視,四處差人搜查罌粟膏,結果發現大多數都在賭坊、青樓這種地方。”
“所以自那之後,陛下特地下令,這種區域必須要派遣人盯守,若是發現有吸食罌粟膏者出入,則當場擒拿,而且連同其店鋪也必須要一並受到懲戒!”
這還確實是一個好方法,如此一來不但威懾這些人不敢吸食罌粟膏,就連這些紅燈區也不得不跟著朝廷一同勒令禁止罌粟膏。
“難道在那之後,民間還有罌粟膏流出?”
慶修有些疑惑。
車夫感歎道“這事情說來也是頭疼,在罌粟膏沒有被發現之前,大家都不知道罌粟,可如今此物已曝光,大家才發現這民間竟然有不少人暗中把罌粟製作成各種奇怪的東西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