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修沒再多看這些人一眼,繞開他們徑直進入府邸。
剛一腳踏進來,他立刻看到慶如鳶這個小丫頭開心的向自己跑來。
“你這丫頭!”
慶修一把將這丫頭抱起來,並且開心的逗弄著她,“爹要是又一去許久才回來,你在家裡可一定要乖乖的待著,千萬彆給娘添麻煩。”
“若是沒事情的話,不要隨意出府邸,免得遇到壞人……”
說著說著,慶修恍然回過神,發現自己竟然也變成了絮絮叨叨的家長,不由得笑了出聲。
“爹,最近我開始學著練劍了,是不是我再厲害一些,也能和爹一起出征了?”小丫頭有些希冀的問。
“練劍?”
慶修微微一愣,隨後他注意到這小丫頭剛剛丟在地上的桃木劍,還有些明白了。
這丫頭竟然如此希望能夠和自己一同出征戰場,而且還真花費時間去練習了。
完全不像孩童打鬨般玩耍,看這小丫頭把手都磨紅了,確實是下了功夫。
儘管看上去可笑又無用,但可見她是真的想和自己長久待在一起。
“好,爹答應你,隻要你有朝一日能夠打贏咱們家中所有的家將,你就可以和爹一同出征了!”
“到時候你就能和花木蘭一樣,名垂千古,無人敢小瞧你!”
小丫頭笑得眉目都開了花,她開心的在慶修的脖頸上蹭了蹭,隨後又跑下地繼續抓著桃木劍練習了。
慶修對此不置可否的一笑。
大致算下來,距離出征也就隻有五天的時間,慶修便吩咐推掉一切事務,這些天就專心陪家人了。
五日時間並不長,慶修也難得度過了一段時間頗為自在的日子,轉眼間又得重新上馬,繼續殺向西域征戰。
他特地吩咐二狗子為自己挑選好幾匹腳力足夠的馬匹,並且親自帶著前往軍營。
不僅僅是他,長安城各處都在緊鑼密鼓地籌備著大軍西行的物資以及相關事務。
街道上人來人往,馬匹和行人相互交錯對流,頗為熱鬨。
慶修一路騎乘著馬,走馬觀花似的打量著街道上的一切,但他隨後發覺到了一件怪事。
“停下!”
慶修勒馬,隨後親自來到一批運輸著馬匹的馬官麵前,喝令他們停下來!
“停下,快停下,是慶國公!”
這些人不知慶修為何忽然喊住自己,但即便是他下令眾人也不敢猶豫,連忙停下隊伍來。
“慶國公有何吩咐?”
為首的養馬官連忙來到慶修麵前等候命令,而後者根本不理會他,徑直走向他身後那匹馬群。
這些馬匹乍一看沒什麼問題,但是以慶修的眼光來看,都是品質十分中庸,甚至不合格的馬匹。
這些戰馬在慶修眼中最多隻能用來當做運輸物資的馬匹,根本不可能在戰場上衝鋒陷陣。
如果是民間用這種馬也就罷了,可在戰場上使用,慶修怎麼可能允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