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屁孩,看打!”
“打不著,打不著!回去就給爺爺告狀,二叔揍我!”
“你···”
·~·
在朱樉叔侄倆打鬨之際,遠在應天的皇宮內;
欽天監已經算好了幾個日子,向馬皇後前來稟報。
欽天監算日子太慢?
不慢,怎麼顯得欽天監的功勞和重要呢?
“啟稟皇後娘娘,微臣和一眾屬下經過多日推算,終於算出了幾個適合秦王殿下成婚的日子!還望娘娘定奪!”
說罷,欽天監監正就遞上了寫有日子的折子。
第一個日子在六月,如今已經五月底,朱樉剛前去鳳陽不久,自是不合適。
第二個是七月,還有個日子在十一月。
最後,馬皇後也隻好選七月的那個日子,讓朱樉成婚。
“傳本宮懿旨給禮部,秦王朱樉於七月十二日成婚,一切準備事宜儘快完成,不可懈怠!”
“喏!”
~
此刻的皇宮門口;
陽光斜灑在空曠的校場上,金色的光輝與周圍肅穆的氛圍形成鮮明對比。
朱元璋與太子朱標立於遠處高台之上,目光深邃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幕。
宮門中央,一座巨大的青銅鼎巍然矗立,鼎身雕刻著繁複的雲龍圖案,仿佛蘊含著無上的威嚴與力量。
隨著一陣陣低沉的腳步聲響起,勳貴們獨自,又或是結群前來,無一不身著華服,麵色凝重,逐一走向那尊巨鼎。
他們手中緊握著象征著無上榮耀與特權的免死鐵券,那是朱元璋親手賜予,以表彰他們開國之功的聖物。
陽光漸漸變得熾烈,將每一位勳貴的身影拉長,與他們的內心陰影交織在一起。
此刻,校場上陷入了一種奇異的寂靜,隻有遠處偶爾傳來的風聲和鐵劵擲於巨鼎的回響,一切似乎在低語著過往與命運。
朱元璋的目光深邃而複雜,穿透層層華服與光影,直視每個曾經老兄弟的內心。他緩緩抬起手,寬大的衣袖在風中輕輕擺動,就如同帝王之心的波瀾難測。
身旁,朱標緊緊攥著拳頭,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望向父親那堅毅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既有對父親決斷力的敬佩,也有對朝堂暗流湧動的深深憂慮。
直至最後一塊鐵劵擲下,老朱才不緩不慢的說道:
“標兒,你即刻啟程前往祭天吧;爹也該稱病不出了。”
“爹,真要放任胡惟庸玩弄朝堂?之前咱們放任他時,他權力勢力已經夠大了。再繼續下去,隻怕朝堂上要清理的大臣太多。”
“標兒,莫要婦人之仁。你給咱記住,隻要死的不是咱大明百姓,這天下沒有誰不能死的!”
“再說了,咱這群老兄弟,都是跟咱造反走來的,不是什麼常人。這次敲打後,若不試試,誰知道他們的心是什麼樣子?!”
“知道了爹,也怪胡惟庸野心太大了些。”
事不可違,朱標也隻能無奈搖搖頭,心裡滿是對胡惟庸的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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